几个人又打着太极说了些话,只不过,这些话在常人看来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不像是好友路见的友好情,倒像是在推磨着某种暗语。好在店小二手脚麻利的上了菜。一顿饭,虽然吃的有些诡异,却也没有花容邪想象中那么尴尬。
不过席间四公主那若有若无的炽热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的同时,心底也更加升了一丝罪恶感。
帝长鸢没有错,她是个好姑娘,值得被爱,但是,她从一开始就爱错了人,那是一段无枉路,花容邪从来都只是将她当作妹妹看,就算她真的有意,也自认还没有那么强的决心带她走,更何况,她本来就是女子,女子与女子……这终将是她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只是,这种莫名的眼神看在北辰冥眼底却变了层味道。四公主与这相爷有问题。这是以往东凤全京城都知道的。不过,传言也怪,说是这四公主对相爷一往情深,似有深意,可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以往的传言他管不了,但是现在帝长鸢既然是他择定的女人,那么她就不能再看别的男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感兴趣的也不行!
饭后,几个人各怀心思走在街道上。帝长鸢一直想着刚才的事,走路不免出神,一群拿着纸鸢的小孩嬉笑着迎面跑来,撞散了花容邪等人,帝长鸢重心不稳,惊叫了一声险些摔倒。
北辰冥走在最右边离她最远,想要出手已是措手不及,帝漠倾折扇一动,届时花容邪已经先出手扶住了她"多谢。"帝长鸢一抬头才看清对方,笑容顿时僵硬在了嘴角,一丝苦涩,蔓延无边。
花容邪不留痕迹从松开手,摇头:"街头人来人往,公主可要小心了。"北辰冥视线从两人交错的手上移开。目光深幽,似探寻似猜忌。帝漠倾未及出手的扇子婉柔一转,似水无痕松散了上面的内力,笑颜淡淡,温文的摇晃着折扇。
半晌后,北辰冥看了看天,说道:"天色还早,不如在走走吧。不知公主有什么好的提议?"帝长鸢猛地回神,下意识往前走乐一步,脚下似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群孩子撞来时落下的一个蝴蝶纸鸢。
她像似想到了什么,看出了神,弯身捡起来说道:"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去放纸鸢吧。"花容邪心下一动,凝眉盯着她手中的纸鸢看。帝漠倾从她身边越过,盯着仔细检查了一会儿,说到:"修修还能用。"帝长鸢听了扑哧一笑,"六弟,你可真是节俭。"那一笑是真心也好,只是为了打破僵局也罢。只不过,那一瞬,花容邪似乎觉周围人海渐渐淡去,天地间只留下她和她两个人。她教她识字,教她念书,然后在下雪天捂着手对她说,等到来年天气暖和了,我们一起去野外放纸鸢吧。
那时候,她是真心想要帮助这个小女孩,可是没想到最终却害了她。
郊外的风夹带着泥土味的芬芳,扑鼻间自带着一股子凉爽之意。
那只被踏过的风筝在帝漠倾巧手修理下竟然焕然一新,让花容邪等人都惊愕不已。北辰冥更是疑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爷竟然也会这些手艺。
帝长鸢一直浅笑着,似乎因为能来这郊外放风筝而满心愉悦。拿着风筝上下研究着,如何将它放出去。
北辰冥与帝漠倾没有接触过这些小孩子玩意,只能坐在一边的草地上看着这边两人忙活。
花容邪将风筝交到帝长鸢手里,交代了等会儿听自己口令就放手,拉着线就往前跑了起来。
“放……”
一声令下,帝长鸢手慌脚乱松开手,结果还是太慢了没能飞得起来。
歉意地看着她,又垂头看了看脚下的纸鸢,似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手脚无措。
花容邪盯着她看了半晌,哼笑了一声,蹲下去重新捡了起来递给她,“纸鸢是要吃了你还是怎么的,慢慢放,不要当烫手山芋一样给丢出去。”
帝长鸢垂目看着她半边笑颜,脸上飘过一丝红霞,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后面连放了几次,终于将它放到空中去了。花容邪跑在前面,帝长鸢追逐着她的步伐,高兴的就像个小孩子,口里一下子叫着高一点,一下子又叫着低一点。
花容邪摇头一笑,将线轴递给她,“要不要试试?”
帝长鸢有些惊宠,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问:“可以吗?”
“你不是一直都想亲自尝试吗?”
帝长鸢怔了怔,接过手。
毕竟是第一次,风筝一到她手中就开始呈现出下落的趋势。花容邪忙喊了一声快放线。
帝长鸢手脚慌乱险些握不住线轴,她连忙圈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要像这样,边跑边放线。风筝是借助风的力量飞起来,但是,风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没有风的时候,就要自己去寻找风的方向,逆风飞行,这样才能不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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