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爷的头这么晕,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车明德手抚着额头疑惑的道。
心想定是昨夜贪欢,一时凉到身体了。吴氏也赶紧上前扶了一侧,柔声劝道:“老爷还是在府中休息一日,请个大夫来瞧一瞧罢。这商铺再重要,怎么比得上爷的身子?”
车明德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便是想去商铺,也没有心情和力气了。吴氏又温柔的劝说了几句,便点头道:“也好,看来最近爷真是操劳过度,身子只这么轻轻的折腾便病了。”
吴氏将他扶进屋来,好生哄着,又让人赶紧去请大夫去。
车无垢早就等着吴氏那边传消息过来,只听得车明德已经有不舒服的感觉,并在吴氏屋里留下休息了,心中暗暗高兴。
她悄悄的吩咐芽儿,就到她去问过药的那家医馆里请那位大夫过来给车老爷看病。
芽儿早早就已经得了车无垢的交待,听如今小姐让自己去请人,立刻便起身叫了一顶小轿,把那位给车无垢检查过药的大夫请了过来。
吴氏住的园子在车明德园子的后面,中间又隔了花园,因此芽儿请大夫来的时候并没有几个人看见。
车明德歪在床上,听一个丫头在门外通报了声:“老爷,夫人,大夫来了!”
他用眼神示意吴氏请大夫进来。他自己则脸色湿红的看着门口。
“大夫请坐。”车无垢跟在大夫身后进来,说是听说了父亲生病,特意过来看望。,
车明德只觉得车无垢比同龄人懂事不少,心中满意,脸上露出免强的一笑。
以方便服侍老太太为名,先住进了沈园的主楼,那时她觉得整个人生都被巅覆,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自已的母亲。
车无垢进去,看到吴氏正给车明德捏着头,但吴氏面如桃花,想来昨日与车明德相处还不错。
“爹,您是哪里不舒服?快让大夫瞧瞧。”车无垢关切的问道。心里却暗暗高兴。
“嗯,昨日还好好的,大概是晚间受了凉了罢,今日一早起来,便觉得头晕目眩,浑身酸痛无力。”
那大夫就势上前,一脸带笑的对车老爷道:“老爷将手伸出来,让在下瞧瞧罢!”
车明德抬头看他,虽然不是他认识的知名的大夫,但此人一副和颜善目的样子,一身得体整齐的衣服,看着便叫人放心。
本来早晨起身时便觉得头晕目眩,如今躺了一会儿,这头晕的感觉非但没好,还头痛起来。
吴氏早就接过丫头递过来的一个垫枕放在他手臂下,温柔的将他的衣袖轻轻撸起一截来。
那大夫点了点头,伸出干瘦的手指,轻轻按在车明德的手腕上。
屋里的人都屏着呼吸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就生怕自己的声音打搅到大夫的诊断。
吴氏在一旁看着,心中有些微慌。车无垢不着痕迹的走到她身旁轻轻握了她的手,她的脸色这才又恢复如常。
车明德虽然浑身无力,但那双精明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大夫的脸。
见他按着脉,眉着越收越紧,神色渐渐的凝重起来,心中不由得又惊又疑惑。
终于等那大夫收回了手,他才用另一支手将衣袖拉高了盖住手,方抬头问道:“大夫,可诊断出在下是什么病?”
“这个……”那大夫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车明德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症,心不禁猛然沉了下去,脸色也跟着暗了下来。
那大夫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道:“这位老爷所说的头晕目眩和浑身酸痛无力是受了风寒的原故,喝两副药便可痊愈,并无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站在一旁的吴氏似乎焦急的问道。
“老爷,夫人,请恕在下直言,您的身体最严重的不是如今这头晕和酸痛等病,而是另一种病!”
车明德听大夫一说,更加觉得自己得了什么重症了。只有吴氏和车无垢心中知道,大夫马上就要说出车明德不能生育的事实。
她轻摆衣袖,屏下左右,关了房门,诚恳的对大夫道:“大夫,我父亲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你直言无防,还望大夫尽力医治。”
“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病症,但是对这位老爷来说,也算是很严重的了。”
车明德的脸色越来越沉了,这大夫吊足了他们的胃口,这才慢悠悠的道:“我猜贵府一定子嗣稀薄,因为这位老爷是得了绝子症,此生再难得到子嗣。”
“你放屁!”车明德大怒,指着大夫让大夫滚出去。他上有车无垢这个女儿,下还有潇姨娘肚子里的小公子,怎么可能得什么绝子症?!
他怒气冲冲的让人将大夫赶出去。那大夫已收了车无垢的银子,自然也不在意他的怒火,也装出一脸气恼的样子,甩着袖子就愤愤的离开车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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