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晨光微绽,砦门县的东城门便悄然的打开了,朱月暖换了男装,带着庞力、尤翠以及几个换了布衣的捕快鱼贯出了城门,一路往龙威山疾驰而去。
半日后,他们抵达了龙威山脚下。
“夫人,就是那边。”庞力勒住了马匹,指着不远处的茂密的树林对朱月暖说道,“还请稍等。”
“好。”朱月暖含笑下马,冲尤翠等人说道,“我们原地休息一下。”
庞力笑了笑,冲后面几个捕快交换了一个眼神,独自策马进了林子。
“喂,你们什么意思?”尤翠看到,顿时冲着留下的捕快们横了眉毛。
“翠姐别误会,这是龙威山的规矩,上次大人来时,也是这样的。”几人连忙笑着解释,殷勤的捡枯枝、扫场地收拾休息的地方。
“今天我们突然来拜访许老爷子,身为晚辈,自该敬着。”朱月暖倒是混不在意,将马匹拴在了一棵树上,解了水囊喝了一口,便随意的活动起手脚。
尤翠白了他们一眼,径自去取干粮。
几位捕快拴了马,便自行散开。
“他们也真是的。”尤翠的不满显而易见,将手上的葱饼递给朱月暖,又帮着解释两句,“夫人莫怪,这眼见看关将近,这山中又不平静,想来他们也是为了安全,不过,有庞力他们在,很快就会来了。”
“没事,龙威山是他们安身立命之地,防卫严密也是正常的。”朱月暖并不在意,自得拿着硬成一块的葱饼小口小口的啃着。
当午的盛阳高照,四周又有山岙挡去寒风。倒也颇为温暖。
朱月暖吃了少许,便收了起来,那几位四散的捕快也回来了,带了几只野兔正忙着在一边收拾。
“翠姐。”朱月暖走到一边,看着茂密的山林,喊了一句。
“夫人?”尤翠立即过来。
“这山中可有野山参?”朱月暖指着山林问道。
“自然有的,往年太平的时候。老辈们也时常进山挖参。那位乌老汉就是挖参的高手。”尤翠张口便来。
“乌老伯似乎有日子没见了。”朱月暖点了点头。
“他时常进山,时常隔个三五个月的来砦门一趟,说来也是奇怪。这些年来,他居然一次都没受过伤,大家都对他很是好奇,问他有什么诀窍。他每次都是打哈哈胡弄过去。”尤翠叹道,“不过。他每年过年时都会留在砦门,每年都会来打上两斤酒,年年都是醉死在城西的土地庙里,有相识的也邀过他留宿。他却从来没依过,大家也只好初一时过去给他送些吃食,但……据说每回都是看到他面西而坐。大伙儿也就猜,他的亲人可能在西面。”
“原来如此。”朱月暖恍然点头。
“夫人要找挖参人?”尤翠打量她一番。好奇的问。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昨夜不是闹了些误会吗?以为是敌袭,可那些人却说是做山参的生意人,县尊也寻不着他们的破绽,只好放了他们进来,但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总要盘摸个清楚的。”朱月暖摇了摇头,随口解释两句。
“不知楚夫人驾临,有失远迎了。”就在这时,林子里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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