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是中午时分,左登峰仍然被眼前诡异的情景骇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清楚的到那个“法像”睁开的眼睛与常人无异,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法像,而是一个人。
眼前的这座山峰很是荒芜,杂草丛生,荆棘密布,密室外面的蒿草有半人多高,这些迹象都表明此处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在这样的环境里出现一个活人比见到一个死人还令左登峰感觉恐怖,因为这不符合常理。
左登峰没有逃跑,虽然山洞密室里的道士令他很是惊恐,但是此时是白天,如果是阴物的话,他不可能不怕太阳。
左登峰着密室里那个年轻的道士,但年轻的道士并没有左登峰,他此刻正在缓慢的闭合眼睑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足足三分钟,左登峰没有移动,那道士也没有开口,道士适应了光线之后也没有左登峰,他的是外面的杂草和阳光,表情很平静,平静之中带着萧索。
“你是什么人?”左登峰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你可知何为喧宾夺主?”那道士闻言转动眼珠上下打量着左登峰。
“这就走。”左登峰说着走向右侧石壁。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道士是谁,以及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但是毫无疑问他的出现已经打扰到对方了。
“此时是何朝代?”就在此时密室里的道士开了口,可能是许久未曾开口的缘故,他的话说的并不连贯。
“中华民国二十七年。”左登峰止住了步子,对方既然说话,那就表示他没有敌意。
“康熙三年距今多少年?”道士一直端坐未动。
“康熙三年是66年,现在是9年,差不多二百七十五年了。”左登峰皱眉算了算。
“还有二十五年。”那道士闻言平静的开了口,眼神之中的孤寂萧索越发浓重。
“我无意闯入,我这就把门给你关上。”左登峰再度开口。虽然他不明白那个道士所说的二十五年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已经根据这个道士的语气判断出了他很可能从康熙三年就在这里了,一般人不会活这么久的。
“烦劳你在此停留半个时辰,贫道已然许久未曾得见天日了。”那年轻的道士叹气开口。
“好的。”左登峰抬手了表点头答应。
“有劳。”道士开口道谢,随即不再开口。
左登峰见状也没有再说话打扰他,探手将十三招到了身边,在洞口向阳处坐了下去,与山洞密室保持了五步的距离。
年轻的道士一直在着洞外,实际上外面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但是道士却的极为出神,偶尔飞来的一只蜜蜂也会令他端详许久,直至蜜蜂飞走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有时他也会转动眼球向天上的太阳,一盯就是半天,寻常人如果这样做肯定会忍不住打喷嚏,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异样,不过他虽然转动眼球左右观,却一直没有移动,自始至终保持着盘坐的状态。
在他凝神观望之际,左登峰没有出言打扰他,尽管他有着满腹的疑惑却不敢随意发问。因为他不知道密室里这个道士厉害到什么程度,不过他能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的住在这里就表明他异于常人,左登峰担心自己不小心激怒了他。
“时辰到了,关上石门,日后莫要再来了。”良久过后,道士终于收回视线冲左登峰开了口。
左登峰闻言抬手了手表不禁更加佩服密室里的道士,他没有手表,竟然能清楚的确定一个小时有多长。
“你是不是有伤在身?”左登峰站起身出言问道。
“你想如何?”道士闻言立刻面露杀机。
“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需要帮助?”左登峰见状走到右侧摁下了机关,石门随即缓缓合拢。
“且慢,贫道有话与你说。”就在石门即将关闭之际,密室里的年轻道士开了口。左登峰闻言抬手将石门再度打开。
“你是阐教哪一派的弟子?”石门打开之后道士开口发问。
“我虽然习练的是阐教的法术,但我不是道士。”左登峰摇头回答,他心里很是疑惑,不明白这个道士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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