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登峰做好晚饭,巫心语也洗完了衣服,二人在东厢一起吃饭,米饭和野鸡汤在此时是极为奢侈的饭菜。
“巫心语,你真要嫁给我吗?”左登峰将一条鸡腿夹给了巫心语。
“你是男人,你吃。”巫心语将鸡腿夹还给了左登峰,自己仍然吃那些下水。她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左登峰的问题。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咱们才认识一个月,你不了解我。”左登峰再次将那条鸡腿夹给了巫心语。
“我了解你,你是正人君子。”巫心语感激的了一眼左登峰,没有再坚持退还鸡腿。
“我是君子?你怎么出来的?”左登峰闻言大是汗颜,巫心语如果知道自己两个小时之前还从后面偷瞄她的屁股,她会作何感想。
“你来的那天晚上我吓唬你,你发现了却没有打我,说明你大度。你粮食不多还一直给我吃的,说明你善良。我不舒服的时候你给我送过热水,说明你细心。我不在的时候你从不去我的屋子,说明你守诺。你现在还认为我不了解你吗?”巫心语微笑着逐一列举。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你的屋子?”左登峰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每次离开都会在门上夹一根头发。”巫心语露出了狡黠的眼神。
“如果头发被大风刮走了怎么办?”左登峰没想到巫心语还有这个心眼儿。时至此刻左登峰不敢再小巫心语的智商了。
“那你只好背黑锅了。”巫心语出言笑道。
二人说笑着吃完了晚饭,此时天还没有黑,左登峰便提出去西厢一。
“走吧,我知道你早就想进去了。”巫心语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左登峰随后跟上。
到了西厢门口,巫心语推开了房门,一股刺鼻的霉味儿迎面扑来,这是一种由尚未全干的植物发出的气息,正屋堆积着大量的柴草,这是巫心语为了预防阴雨天而储存的。南屋放着水缸水盆等杂物,也很是杂乱。进入北屋,仍然是一堆茅草,茅草中间被扒出了一个可容人躺卧的草窠,不问可知巫心语晚上就睡在这里。
在进入房间之前,左登峰也猜测了可能出现的几种情况,眼前的这种情况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只有这间房间很脏乱,贸然闯入的人才会选择东厢休息,由此巫心语才可以通过地道进入东厢北屋吓唬他们。
“地道在哪里?”左登峰转头着巫心语。巫心语身上的衣物并无发霉的草味,这就表明这些衣服先前并不是存放在这里的。
“在草堆的下面。”巫心语伸手指着自己栖身的草窠。
“我回去拿蜡烛。”左登峰转身就想离开。
“下面有。”巫心语率先爬进草窠掀开了一处木板进入了地道,左登峰随后跟进。
地道没有台阶,是斜着进入地下的,宽度也不宽,不会超过一米半,深度大约在两米左右,来到地下之后巫心语用火石引着绒草点燃了半截蜡烛,带着左登峰望东行进。地道很狭窄,开凿的也很粗糙,不过地道内很是干燥。
“这处地道是你师傅挖出来的吗?”左登峰出言问道。地道内的空气不流通,左登峰感觉有些憋闷。
“不是的,我师傅很爱干净,不会做这种事情,这个地道可能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巫心语开口回应。
左登峰闻言微微点头,清末民初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挖掘地窖躲避强盗和土匪,道观位于深山之中,没地道反而不正常了。
地道之中并无杂物,只在东厢地下有一处较为宽阔的地方可供人休息,角落里是一个针线笸箩,旁边是一个小包袱,包袱已然被打开了,里面只有一双鞋子,不问可知巫心语身上所穿的衣服就是从这里取走的,地道上面便是那口黑色的棺材,棺材底部是翻板,里面空无一物,棺盖与棺身之间是环扣结构,一人可以轻松开合。
钻出地道夜幕已经降临,左登峰始终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可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哪里有问题,沉吟良久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你师傅走后,这里被人打劫过吗?”左登峰冲正在遮掩洞口的巫心语开了口。
“没有,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有村民前来搬东西,不过都被我吓走了。”巫心语直腰站起摇头说道。
“你们道观里的东西怎么这么少?”左登峰出言问道。这是他感觉最不正常的地方,这座道观没有厨房,生活器皿也很少,怎么都感觉少了点活气儿。
“不知道。”巫心语摇头回答。
“你师傅的这个房间怎么空荡荡的,里面的东西呢?”左登峰追问。
“这里面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巫心语再度摇头。
“连床都没有?”左登峰环视左右,开始紧张了。
“没有。”巫心语的回答令他更加紧张,巫心语先前曾经说过她的师傅不需要吃东西,不吃饭,不睡觉的人还是活人吗?
“你师傅要不要去厕所?”左登峰缓步走出了西厢。
“没见过。”巫心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回答了左登峰这个有些无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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