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曾让她留意越二老爷的事,可她一个内院嬷嬷,哪能打听到什么消息?无非就是查查有无人因越家的重金带来什么消息。周嬷嬷自认惭愧,无功而返。然,周嬷嬷却是知道姜嬷嬷的厉害,加上周氏手里的人脉,说不定真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周嬷嬷从来不敢小看过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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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居,姜嬷嬷和周氏在说话。
“......老奴已经处罚了兰曳。”姜嬷嬷道。
主子在里头说话,兰曳守在外间,不但让人靠近,还将话听了去。万一今日进来的不是三小姐,是旁的什么人,事情又该怎么办?
查越二老爷的事,本就是私下进行,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今日和三小姐一起来的冬霜,应该也听到了。”姜嬷嬷的眼神有些暗沉,她低眉敛目地立在一旁,冷淡得仿佛一座冰雕。
半响,周氏才说话。
“冬霜性子沉稳,做事也妥帖,不是个多嘴的人。”
这就是放过她。
姜嬷嬷抿了抿唇,肃声应是。
周氏颔首,垂眸不知道想些什么。
她纤细素白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腕间的玉镯,那玉镯翠色饱满,玉色晶润,浓稠的绿浓郁得仿佛能滴出墨来。
周氏手上的这只碧玉镯,是越二老爷从万千玉器中亲手挑选出来,赠于周氏的,可以说是两人真正定情之物。
良久,周氏才开口。
“当日跟老爷出去的共八人,最后找回来的尸首却只有七人。”周氏的神色一点点凝起来,冻结成冰,“让张碧带人去找,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四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今,只有找到四根,才能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氏的脸半隐在黑暗的夜色里,明灭不清,内室里寂静得像是一出默剧。姜嬷嬷跟在周氏周氏身边这么多年,怎看不出来她的悲戚?
周氏轻轻地抚摸腕上的玉镯,不小心掉落的泪流入口中,腥咸的味道就像那夜越二老爷救下她时,海风的味道。
一眨眼,物是人非。
你予我半生荣宠,我怎能看你含恨黄泉?
伤你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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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花雕凤黄花梨木的拔步chuang上,越芝拥着松江绿百花齐放的丝被翻来覆去,就好像烙葱饼一般,烙了大半夜。
待听不见翻滚的声音,夏衣才挑了暖黄的八角宫灯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见越芝是真的睡着了,她这才又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爬上了外间的单榻。
周嬷嬷特意吩咐往香炉里添些安神香,可没想到三小姐还是失眠了。
夏衣去看一旁的沙漏,已经丑时了,再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她得抓紧时间补补眠。
折腾到这个点,夏衣早就生了倦意,没一会,安静的内室便响起了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暖黄的光从帘边悄悄地流进来,零零碎碎的,像是被敲碎的水晶,又仿佛被揉碎的月光,一片一片地铺在地上。
越芝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拥着被子呆呆地看着地上。她的呼吸有些重,黑暗中,她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唯一的光亮。
就好像是一个流落沙洲的人,忽然看见了一片水源。
越芝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一切,盯着眼前的光亮,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告诉她自己,方才那个只是梦,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越芝微微地发抖。
她在害怕,她是真的害怕,生怕梦里的一切会变成真。
这是一场噩梦。
梦里的周氏最后知道了是她害死了越二老爷,知道了她是一缕李代桃僵的孤魂,她撕心裂肺,抓住周氏的衣角苦苦求饶,可眼泪换来的却是一场熊熊大火。
暖心阁变成了一片火海。
她能听见,火舌卷到身上时自己厉声尖叫,自己狰狞着扭曲的面龇目欲裂的模样,就像是一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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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水喝完了,我烧开水。把火开着就去码字了,码完才发现,艾玛烧了三个小时,整锅的水都烧没了,干了的锅底欢快地在噗噗噗....
艾玛吓尿了木有木有啊,幸亏我是码完了,要是再等会儿,估计锅都要烧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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