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州到黔州,二百八十多公里,江楚高速公路西端起点就是江州巴郡区的界石镇,东端就是楚南省的省会星城。
这条高速公路还没有全程贯通,但在江州范围内的四百余公里却是全程通车了。至于江州至黔州段,更是在两年前就通车了。
不过,自从通车后,杨沛琪坐车经过这一段高速的次数却并不多,准确的说,在上次从江州赶回黔州与龙璐见面之前,杨沛琪还一直没有走过这条高速,因为每次他回黔州或者是离开黔州,都是坐火车。也就是说,这还是他第三次坐车通过这条高速。
长途客车在文昌区城郊的江口服务站停了下来。从江州火车北站长途客运站出发,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司机师傅让旅客下车透透气,解决一下内急问题,或者还可以在服务站的商店买一些食物饮料之类的。
车一停,坐在杨沛琪前面的一个女人就冲下车来,跑到路边上哇哇狂吐起来,惹得杨沛琪胃里也是一阵难受。
周遭的旅客似乎都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多少人在意。
虽然高速公路车行甚速,也不会出现太多的颠簸现象,但晕车这样的事情,可不会因为这些条件的改善而改变。这个女人显然就是那种一坐车就会晕的人,杨沛琪在上车的时候就发现了。
这女人没有吐在车上,而是熬到在服务站停车才吐,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不过,杨沛琪有些疑惑,现在江州到黔州,也不只是汽车这一种交通工具,晕车不是还可以坐火车,甚至是飞机吗?坐火车都晕的人,应该还是极少见的吧,难道这个女人也是?或者这人也晕机?从这女人的衣着来看,杨沛琪不觉得这女人是没钱坐飞机。
不过,杨沛琪也只是在脑海中念头一转,就没有再去想,这与他没什么关系。
当汽车驶入黔州西客站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差一点四个小时,除了在江口耽搁了半小时,这三个半小时跑完二百八十多公里,速度并不算快。
杨沛琪是在车停稳那一刻才清醒过来的,伏在前面椅座上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瞌睡,额头也被椅背上的铁扶手撞得隐隐发疼。那是睡着了不小心手滑开时额头碰上的,让杨沛琪痛得差点叫出声来,可还是抵不住瞌睡的进攻,没几分钟,照样睡着了。
呆到车上的旅客都下得差不多了,杨沛琪才懒洋洋的从椅座下拉出自己的提包,准备下车。
“喂,小妹儿,咋回事?到站了,下车了。”司机拿起了扫把准备打扫车内清洁,坐在杨沛琪前面的旅客匍匐椅背上却一直不吱声。
已经走到了车门口的杨沛琪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司机提高了声音再次喊道:“喂,到站了,下车了,我要打扫清洁了,小妹儿,赶快下车回家了。”
匍匐在椅背上的女孩子艰难的抬起头来,有些嘶哑的说道:“对不起师傅,我有点难受,能不能再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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