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温明陪着颜氏,带着长安去到书斋给柳晏拜年。路上正巧遇到柳明月与封蝉二人。
长安细细打量着两人,柳明月穿一件正红色的盘金牡丹百蝶裙,头戴着点翠珠花,耳挂着流萤八宝耳坠,眉画的细细的向上挑起,一脸的凌厉之色,通身都是当家主母的派头。封蝉着一件青底如意云纹锦衣,头上插着一支刻了暗纹的碧玉簪。
看来这两人是有备而来,全没有把颜氏所赠的衣裳首饰放在心上。长安抬头看颜氏,只见她一脸的了然之色,想必早已料到这种情景了。
“明月,你也是去给父亲拜年的吗?不如一同过去罢,咱们柳府也好久不曾过这么热闹的年了,向来父亲也是开心的。”柳温明殷情地邀请柳明月母女。
柳明月自然是求之不得,这几日她屡次去寻柳晏,却始终不曾见到柳晏的面。他不是不在府中,就是在书斋处理政事,无暇见柳明月。
于是两拨人汇做一处,往书斋行来。
长安注意到封蝉今日居然一言不发,行动规矩,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想来是为了在祖父面前博一个好印象罢。
见了柳晏,柳温明与颜氏先行礼,柳明月随后,长安与封蝉接着叩头。柳晏每人给了一封红封,便令大家退下各忙各的去。
柳明月哪里肯走,装作恍然不闻的样子,四下打量着这书斋:“柳府翻新了不少,我看只有父亲这书斋不曾变过,还同从前明月小时候常来时一样。”
说着走到书斋中最大的一面书柜前,抽出一本《经论》来,悠悠地回忆:“这本书还是曾经娘亲为我诵读的呢,一晃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她故作怀念之态,一心想要勾起柳晏的慈父之心。谁知刚说完,柳温明就笑着接口:“妹妹有所不知,咱们这府里的书大多是咱们回京之后陛下新赐的,你拿的这本《经论》也是不是曾经的那本了。”
长安在旁边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向来知道父亲是不会看人脸色的,只是这次接的真是妙极了。
柳明月脸上挂不住,讪讪道:“是我看错了,哥哥嫂子若是还有事,不妨先行一步。”
长安见她有意单独留下,赶忙接口:“长安不忙的,正想留下来陪伴祖父。”
封蝉语带讥讽地开口:“你?你是会联句作诗还是会抚琴下棋?外祖父要你陪伴作甚?”
长安被她一说,委委屈屈地看向柳晏:“祖父也嫌弃长安?”
柳晏看到她脸上委屈的表情,别有深意地一笑,同柳温明说:“你先陪着媳妇回去休息,就把长安留在这里陪陪我。”
柳温明见柳晏喜爱长安,心中高兴,扶着颜氏小心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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