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只是单纯的为弘暄骄傲,舒宜尔哈想的就比较多了,她可从不相信在一起读书的诸皇子们都是纯洁小白兔,弘暄样样不差,难免会惹人注意引人嫉妒,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针对他。她把这番忧虑跟胤禛说了,胤禛却道:“你也是操心太过,先不说弘暄在一群人中并非拔尖,别人要嫉妒针对,自然会去找比他更惹眼的孩子,就算有个别不开眼的想找他麻烦,也要看看是不是他的对手,那孩子心眼儿不比谁少,你与其担忧别人欺负他,不如先担忧一下他会不会欺负别人吧!”
舒宜尔哈轻轻给了胤禛一拳,嗔道:“弘暄自幼心性纯良懂事明理,更不是那爱惹事的孩子,他怎么会欺负别人?就算跟哪个人发生矛盾,也定然是别人先挑起的事端,不许你诬蔑他!”
听了这护短的话,饶是胤禛素来冷静自持,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弘暄那孩子是懂事明理,也确实不会主动惹事,人又爱笑嘴巴也甜,表面看起来纯良无害,但他进上书房这两年,谁在他手里讨过好去?就拿胤祉家的弘曦来说,他比弘暄大两岁,开始时拉了几个人想排挤弘暄,这两年明里暗里吃了多少亏?如今弘曦见了弘暄恨不得绕道走,这是他诬蔑弘暄?
不过胤禛也不想跟舒宜尔哈分辩,就让她觉得自家孩子纯善好了,反正比起受欺负,胤禛本人也是更乐意自己儿子去欺负别人,他可不觉得弘暄有错。
弘晓满月第三天,就是怀恪回门的日子,舒宜尔哈跟着一群女人一起,见了额驸一面,瓜尔佳?罗察是个清朗俊秀的年轻人,看着温文尔雅,言谈举止斯文有礼,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不过只是短短一面。也很难断定此人究竟是个什么性情,不过看看怀恪脸上那娇羞甜蜜的笑容,想来她这几天过的不错。
罗察不好在内院久待,与众人行过礼之后。就被胤禛带去书房谈话了,女人们就簇拥着怀恪,问她一些额驸体不体贴、瓜尔佳夫人好不好相处之类的话,怀恪虽有些羞涩,却也一一答了。问她什么都说好,说到罗察,更都是称赞的话,于是众人都恭喜她,钮祜禄氏多嘴说了一句:“毕竟是福晋千挑万选的,自然极好。”怀恪顿了顿,对乌喇纳喇氏说:“嫡额娘费心了。”
乌喇纳喇氏淡笑道:“不用说这些客气话,我是你嫡母,为你的婚事操心,本就是应该的。如今你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转而问起怀恪的饮食问题来。
钮祜禄氏笑容顿了一下,很快低下头去,不再插话,郭氏更是轻易不开口,宋氏和耿氏也都不是话多的,最后竟只剩下乌喇纳喇氏和舒宜尔哈再跟怀恪说话,场面略显冷清了些。
中午又吃了一顿不怎么舒心的午餐,未时末,怀恪告辞。舒宜尔哈得以回到海棠院,以进房门,她就甩了花盆底鞋,换了宽袍子。趿着拖鞋歪倒在躺椅上。
红袖看她躺下,忙抱了毯子给她盖上,嘴里笑道:“主子累了吗?要不要回房躺一会儿?”
舒宜尔哈笑道:“也没做什么事,倒不算累,只是近一年都穿平底鞋,今儿乍然穿了花盆底。倒有些不习惯,腿脚都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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