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已近黄昏,周氏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桂喜堂。
薰然和芷然早就在那焦急地等着了。
“春福,摆饭,可饿着我了。”周氏一边说着,一边由刘嬷嬷搀着靠在了软塌上。
薰然和芷然上前围坐,薰然为母亲捏肩,芷然敲腿,都等着周氏与她们说事情的进展呢。
“这事还能怎么着?你们三叔刚去的时候,这泼妇还不肯就范,当着众人的面就骂你三叔,把你三叔气得差点一纸休书休了她。结果,阿水一句话就把她给劝服了。”周氏好笑道。
“那句话?”芷然好奇。
薰然自言自语道:“三叔当家了。”
“对,就是这句。阿水喊了一声‘阿娘,父亲今日起要主持外府诸事了。’她立马就消停了。”周氏对乔氏这性子也是无语的很,好在她认钱,既然夫君手握大权,她自然不敢再在他面前造次。
“后来呢?”薰然问道。
周氏道:“后来你三叔就走了,他说他才不愿理个疯婆娘呢,他让阿水留下陪着自己母亲。”
“三婶没让三叔救她?”薰然觉得若是不趁机求救,这可就不是乔氏了。
“当然有,哪能没有。眼见着三弟要走,她那个急呀,奔过来拦在三弟面前,让他去你们祖父那求情,把她放出来,说柴房又黑又脏,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三叔应允了吗?”薰然问。
“没有,你三叔也是气急了,说是要让她好好地反省,便让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妇人将她拽进了柴房又关了起来。”
“看来这几个婆子的耳朵根近日是清净不了了。”薰然暗自摇头。
“那也没法子,过了这段日子再说吧。”
“三婶为何被关进柴房?”薰然问道。
周氏却没回答,转而问春福饭摆好了吗?
薰然明白母亲不愿当着芷然的面谈这些个事。
芷然单纯,一些事知道后反倒可能惹祸。
于是,安安静静地陪着母亲吃了饭,芷然回屋歇着,周氏和薰然母女二人才又就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乔氏乍听三弟当了家,自以为内宅就是她掌管了,正想着要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就被三弟给喝止了。三弟当时气恼极了,也是说了句重话,说要将她休回家,再不相见。”
周氏重重地叹了口气,“结果你三婶就赖地上大哭,劝了好半天才把她劝好了。她呀,确实配不上你三叔。”
薰然笑而不语。
周氏又道:“早间,你去参与斗香,我听闻阿翁将乔氏唤去泰安院,便晓这乔氏定是做错了什么,刚一打听,似乎早上祝姨娘也被关了起来,但是没人知道是真是假。”
“祝姨奶奶被关起来了?”薰然一惊,抬起了头。
“只是听下人们如此说,但是却没人敢肯定。泰安院一向僻静,若是将祝姨娘软禁在那,我们也未必能知晓。”
薰然想想也是,叶隆处置祝姨奶奶自然不会大张旗鼓,不过要想知道到底上午泰安院发生了什么,现在于她来说,也未必是难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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