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李德源醒了过来,刀疤脸丢下烟头,冷笑着走了过来,用手抓着李德源的头发吼叫着:“说!你们高炉的上料配方程序是什么!接班暗号是什么!”
“不知道!打死我也不说!你们这些猴子休想从我这得到任何配方!”李德源说完朝刀疤脸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打死他!”刀疤脸气急败坏的发狂的喊道,那几个猴子举起手里的皮鞭和棍棒,李德源高喊道:“打倒猴子帝国主义!我党万岁!同志们永别了!”
李德源像发狂的被绑住的狮子一般,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挣脱开绳索,要冲上去和猴子们搏斗,可是他怎么也挣脱不开,急的身上像一团火在燃烧一样!
“哎,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能这么对待李先生呢,都退下!”李德源还以为自己就要牺牲了呢,耳边响起嗲里嗲气的声音来,一股子浓烈的香水味飘了过来,他昏昏沉沉的脑子一闻见这股子味道,一下子变得清醒了。
抬起头拢了下眼神,从几个男猴子后面走过来一个女猴子,穿的就和老电影里的女特务一样样的,带个船型帽子,卡其布的军服,纤细的腰上斜系着牛皮腰带,勃朗宁的小手枪和黄澄澄的子弹很醒目。
烫着大波浪的头发衬着雪白的脸愈发的妩媚,看清了是阿清!女特务笑颜如花的袅袅婷婷的走到李德源身前,用手指尖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划动着,轻声地说:“李先生,何必呢,说出来大家都好过吗,只要你说出配方,金条大大滴有,封你个上校团副,连我,都是你得,怎么样?说了吧。”
李德源的心被那额头上青葱一般的手指头撩拨得一颤一颤的,他被捕了,就要牺牲了,他是很想做英雄做烈士的,可是阿清太迷人了,要不就做了叛徒吧?不行!我们都是视金钱美女如粪土的种花家的好青年!怎么能这么就做了叛徒呢,一月份的党费还没交呢!坚决不能做叛徒!
再说了,就是做叛徒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做了,我还得再熬老虎凳什么的呢,可不能像那笑话里一样,第一天扛住了没说,第二天没扛住全说了,第三天全国解放了!俺要当烈士!当英雄!
“你做梦吧,我是不可能把高炉的配料方告诉你得,给我个痛快的!”李德源咬碎口中牙的瞪着阿清,刚刚还带着摄人心魄的笑容的阿清瞬间就变了脸,拔出腰上的小手枪,“啪啪!”就是两枪!李德源“啊啊!”的痛苦的喊着,又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在黑暗中摸爬了许久一般,耳边响起了“滴嗒滴嗒”的声响,李德源微微地睁开了眼睛,黑沉沉的,看不清自己是在哪里,微微地抬起点头,目光下移,似乎看到了一丝的光亮,不是灯光也不是烛火,是一种白雾般的光点。
胸口憋闷的很,头上太阳穴部位撕撕拉拉的疼,“嗯嗯”地鼻子里哼了几声,眼神清晰了些,那白雾般的光影看清了,不是灯光也不是啥发光物体!是个人影子!确切地说,一看那体型就是个女人!
只不过隔着有些远,不是在身前,滴滴哒哒的声音更响了,那人影子也在晃动,李德源傻痴痴地看了一会,终于脑子不那么秀逗了,是个女人要不就是淋浴要不就是擦身子呢!
赶紧闭上眼,甭管是不是在做梦,李德源都觉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他缓慢地抬起手臂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皮开肉绽的地方啊也没有被子弹打中的地方啊,不过衣服是没了!
一想到衣服没了,心中一惊,立马觉得额头有汗冒出来,敢情那被猴子严刑拷打,美女诱惑的那都是做梦呢!可是梦里闻见的那浓烈的香水味确实还在一丝一缕地往他鼻孔里钻,每闻见一缕香气,似乎头疼就减轻一分。
李德源在那摩挲发出的声响终于惊动了那个白色的人影子了,“呀!”地一声从人影子那边发出,李德源闻声睁开了眼睛,似乎有扇门急速地关上了,人影子一闪不见了。
李德源条件反射的把目光躲开,脑子清醒了,眼神也好了,刚才黑沉沉的四周也渐渐如浮出水面的礁石一样,出现了轮廓,原来他就躺在一间房子里,右手边有窗子,能看到满天的繁星,室内还有高高矮矮的似乎是家具的物什。
哪有什么身陷牢狱啊,纯属喝多了做胡梦呢,挣扎了几下,全身还是软绵绵的,起不来身体,口渴的不行,“有人没?我想喝水。”李德源一字一句的崩出了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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