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已经没有功夫去听别的话题了,从今天早上所有死灵法师之间的集会上的第一个话题开始就已经逐渐放弃了。在爱丽丝准备好走出帐篷为止,唯仍然睡的很香,也许她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也许吧,甚至没有半吊子死灵法师爱丽丝一样的抗睡眠能力。
然而在一整晚的梦中,爱丽丝的直觉总会让她自己看到很不良好的一切,接近幻觉可是又真实展现,可以说表演的就像真实一般。没有任何一个死灵法师胆敢忽视梦境带来的任何信息,即使是爱丽丝这样现实中充分开心生活的典范也毫无例外。
在梦境中,她和扎克,维吉尔以及那个最近才发现的女孩唯呆在一个地方,周围是怎样的因为不留意就不会记得,梦境比现实好很多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唯心,不想就不存在的本质是不会变得。她只是记得映像最深的一点,不停地对着扎克说话,说了很多,甚至爱丽丝都在后怕有没有在梦境之外将这些变为梦话。
那个时候的爱丽丝一直试图拉着扎克长长的衣袖,看着扎克略微冰冷却又无比高贵的眼神,艰难的重复着自己的某项言论,但是究竟说了什么,此刻已经坐在集会桌前的爱丽丝空洞的望着演讲者却想不起来了。
此刻扎克和往常一样,认真听从各方面的情报并深入思考永远都是他的专长,这个男人在此基础上总是更多追加一份独自思索的过程,就是这样的独自和孤立才造就了爱丽丝深深地不安。永远不知道这个从小看到大的男孩,男人在想些什么,即使有的时候患病需要照顾的萨塔里奥的思想也能被爱丽丝发现的呀。
此刻,站在台前的是维吉尔,这个如此可靠的同辈死灵法师却显然是爱丽丝一届中最年长的,萨塔里奥老了,他似乎已经习惯交给维吉尔去办的日子了,同时勤恳的维吉尔也从不多说什么,能正确认识到责任等于信任的伙伴的确是最令人钦佩的。
但是,看着一如既往的维吉尔,爱丽丝整个人立刻陷入了别样的幻境,她总是隐约的感觉自己和这些人产生了隔阂,先是扎克后是维吉尔,甚至一屋檐下的唯都充满了如此多的问题,隐瞒着如此多的情况。一瞬间爱丽丝感觉这些人已经变得陌生了,他们似乎变得不再像是曾经的自己一般,即使他们仍然按部就班的做着过去自己的事情,维护着过去自己的道义,然而现在都没法这么感觉出来了。
在梦境中的遭遇还是让爱丽丝记起了什么,隐约的怀疑是有效果的,女人对这方面的直觉总是远远超过男人,就好比她们总是最优先发觉丈夫的外遇,而极少有男人发现妻子的出轨一般。维吉尔在梦中就只是个旁观者,看客,在爱丽丝努力的试图像扎克说明什么的时候,他永远冷冷地站在旁边,有过之无不及的眼神冰冷的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联。
最后的一幕也让爱丽丝想了起来,这个叫做维吉尔的男人和扎克,唯一起走向了远方,永远的果断的抛下了爱丽丝。在黑暗中,爱丽丝惊讶的发现了堆积如山的尸骨,透着不知何种效果的光芒发着白色的光茫,让她的脑袋无形中嘤嘤的低鸣,在骨堆之中出现未及白骨化的尸体,阿尔法,卡尔甚至是萨塔里奥本人也难逃这梦中的厄运。他们的尸体和成堆的遗骸陪伴着黑暗中嚎啕绝望的爱丽丝,前面的三个人却依然在毁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永远的消失。
“爱丽丝!爱丽丝?”维吉尔的声音突然刺激着女孩脆弱的神经,被卡尔顶顶胳膊的爱丽丝这才浑然警觉,又立刻安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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