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维吉尔最后微笑转身离去,扎克知道现在又可以思考自己的事情了,从很久以前开始自己就喜欢思考一些很是深奥的问题,甚至思考到最后连扎克自己都以为自己爬不回来了,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每次的灵魂出窍的思考过程都能安全的回归本身。
现在也是···
当天空中再次出现黑云覆盖住明亮的月光时,扎克计算着自己已经坐在原地二十分钟了,这也是他头一次坐在这里抽神回来。即使思绪跳到九天外他本人也有那个自信让自己回到现实状态中。
但是当他再次想要抛出意识的时候,黑暗和光明的交界线上出现的一副光景让他看的有些迷糊,此前一直没有留意的光景正好卡在目力所及的最远处,从这里看不正切。
那边的地方出现的异常就像···就像一个人影。可是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影,那是个干什么的人影,这些都一无所知却又让扎克充满无比的兴趣,或许这就是维吉尔常常摇头说自己的性格的劣处。与其他同辈相比,扎克更加喜欢挖掘未知,即使知道前方的道路受到阻碍,他也要尽力扒开堵路石或者去做这个挖掘的动作。这一点赋予了他天生的创造力,但同时麻烦和莫名其妙的各种高帽子也让他吃尽苦头。
站起身的扎克如果还是看不清的话,他就会选择独自前进都坡下那片未探索的区域,那里比起营地更加黑暗,匆匆前来的扎克几乎要完全依赖月亮而不是自己的好奇心。假如需要的话扎克已经准备好了各种手段,比方说问询的准备和动手的准备。
但是时间的推移只是让自己对那个奇怪的身影感到更大的瘾和更少的真相,那个人或者东西总是停留在自己视线的最前方像是诱导自己一般。但是扎克稳健的步伐还是赶上了依然至不远处的那个存在,那个尝试退离此刻却毅然坐下的身影。
走到这里已经距离营中的篝火很遥远了,至少从感觉上讲那里此刻变成扎克的最远视野,有很多次这个冒失的年轻死灵法师决定退后,至少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离近在十数码的人影越远越好。
然而这一次又是好奇心,可怕的完胜了心中任何的其他情感和顾虑,失去比较和衡量的扎克像个醉酒的莽汉,自顾自的踏着步子想那个坐在地上背对自己的人影靠拢。
那人的身体十分的瘦削单薄,似乎夜间的凉风足够刮跑这样的风筝般存在,比起身体,他那破败的衣衫更像是风筝的模样,随着阵阵的风卷动翻飞。
她像是个女性,因为那长满长发的头脑总是不断的向前低去,又突然直起来,像个睡着的路人凄惨的坐在路边而不是坐在森林里。
“您好。”扎克的声音虽然清脆却响亮,没有因为冷风和黑夜而失去活性,但是在这诡异的夜晚,四周全然没有了阻碍,他的声音就在这林中不断的传播下去,带着古怪的回响让整个气氛瞬间降到了零点。“您好,我是来自王国中心的旅人,你如果不介意就到我们的营地吧,那里有温暖的环境充足的食物,看起来您是饿了。”
但是对方没有说话,单薄的身体像是沉入了梦中,她究竟做着怎样的梦扎克并不想要知道,此刻他只是更加想要知道这个女性是什么人以及她遭遇了什么。又一次尝试接近那个身躯的扎克怀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自己的下一步没有结果一样,他的步伐开始变得不那么稳健,而是更加谨慎起来。
足够接近之后扎克惊讶的发现原来女性没有睡着,而是带着微微的颤抖瘫坐在原地,就好像是本能的不能站立一样,也许她在害怕,也许她是个边境之人并不会讲通用语···
这会扎克倾尽自己的思想说出了一句这附近乡土上的方言,一句简单的问候已经算是很努力了。与此同时似乎也起到了惊人的效果,那个身影突然抖动了一刻,像是能够接受这样的语言一样。可悲的是他不能说出更多,阿尔法在语言和古代文化方面的造诣要高出自己很多。
扎克知道自己已经不会有更多的话安抚她,于是果断的伸出手掌扶住对方的右边肩膀,并且慢慢地走向这个嘀嘀咕咕的清醒的身影。月光此刻挣脱了乌云的束缚,很是艰难的投射出稀少的可怜的光辉,那光芒照亮了近在咫尺的女性面庞···
她的轮廓清晰,面色苍白但是却并没有失去活性,干瘪的嘴唇向外翻起并出现了裂痕和冻伤,然而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眼睛,她那硕大的眼眶里被月光照的清清楚楚,不含有一丝的黑色,眼白构成的眼睛中间列出密密麻麻的血丝,这样的女性仍然在嘀嘀咕咕···
就在这时,似乎是扎克碰到了什么,狂怒的女性弹开扎克的手臂并且迅速的直立起身扑向了扎克,眼前的一起只在数秒之类发生,快速而敏捷的肢体虽然枯瘦却充满着活力,张牙舞爪的像是要用细长的手指扣住扎克的脑袋,最终扎克死死架住她的手手腕和肩头。
那名女性的面部显得无比的狰狞,口中的嘀咕变成了愤怒的狂嚎,尖牙和口水从她的口中层层出现像是突然长出的竹笋。直到此刻扎克才机警的察觉女性周身扩散的臭气,那只有死尸才拥有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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