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到时候你只需伪装一番,跟着祝贺的人群混入刘家,负责接应转移,对付几个嵩山二代弟子就行。至于左冷禅的师弟,自有我和其他高手对付。”
“这倒是可以,嵩山二代弟子中也无甚硬手,就算是他左大盟主的师弟,一对一我也未必会怕了。”
田伯光一边说,一边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指着苏阳小声笑道:“我明白了,嵩山派打衡山派,其他正道人士只能两不相帮。你今天来,就是想找我这个不正不邪的家伙为你卖命的。难道你不怕我假意答应你,到时却爽约不至?”
苏阳哈哈一笑:“田兄若不来,自然有其他高手出面帮忙,到时候只当我看错你这个人,交错了你这个朋友。”
田伯光沉吟片刻,抬手拍了拍苏阳肩膀,道:“也罢,既然欠你一命,我到时如约而至,听你安排便是。也但愿我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
说罢,他就转身朝楼下走,路过仪琳身边之时,忽然把脸凑到仪琳跟前,恶狠狠的说:“小尼姑,你听好了,既然我输了,不能娶你,那你就要跟苏阳成亲,否则我还要掳了你去!就算掳不走你,我也掳走你的师姐师妹!”
仪琳被田伯光一吓唬,花容失色,带着哭音道:“这,这如何使得......”
田伯光大笑下楼,临走之时,冲苏阳悄悄的眨了眨眼,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好像是在说你不是说要娶嘛,我就让你真的娶她当老婆,倒个大大的霉。
这淫.贼的想法倒是与众不同。不过想来也是,若是真娶了个厉害的老婆,他还去和别的女子快活风流,说不定一觉醒来就真成了太监。
苏阳一手扶着桌子,面带微笑,目送田伯光下楼,直到田伯光远去了,才缓缓的在桌旁坐了下来,笑容敛去,脸色陡然变得煞白。
仪琳走到苏阳身边,低着头偷偷的瞄了苏阳一眼,忐忑道:“苏大哥,那恶人已经走了,我,我这便回我师傅那里......”
话音未落,苏阳猛地吐出一口气,抬手死死捂住胸膛,指缝中鲜血狂涌而出,身子一歪,朝一边地面栽倒。
仪琳百忙使了一招“捧经颂佛”,双手横托,扶住了苏阳,惊道:“苏大哥,你,你怎么受伤了?”
苏阳挤出了一丝笑,轻声道:“无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田伯光,果然好快的刀!”
原来刚才田伯光虽然急急的收住刀势,但终究还是在苏阳胸口开了一道口子。只不过由于这一刀实在太快,又灌注了内力,伤口处鲜血暂时还没有流出来。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悲哀。森林中的老虎,一旦受了伤,野狗豺狼就会群起而攻之,人也是如此。
说是打肿脸充胖子也好,说是死要面子也罢,总之决不能示弱。一旦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往往就会被人轻视,产生不信任感。
这和做生意是一个道理,明明口袋里没钱,还要借钱买一辆好车,就是要让别人以为你有足够的实力,才敢放心跟你合作。
苏阳深知对付嵩山派绝不是小事,若是自己镇不住田伯光,他未必就会爽快答应自己。
于是在感到受伤的瞬间,苏阳立刻绷劲胸膛,运用内力,甚至连经脉挪移的功夫都用上了,使得伤口暂时不流血,让田伯光错以为自己是个大高手,而刘家更是藏龙卧虎,对付嵩山派这一战已有十足把握。
武力之压,朋友之义,不杀之恩,必胜之战,再加上田伯光和嵩山派之间原本就有恩怨,苏阳不信他不来!
仪琳从怀里取出了一盒药膏,手忙脚乱的就要给苏阳抹在伤口处,苏阳摇摇头,虚弱道:“此处人多眼杂,快扶我出城,找个僻静所在再行疗伤。”
被仪琳搀扶着出了衡山城,苏阳伏在仪琳的肩头,闻着少女体香,望着后面远远跟来的一个高大人影,嘴角挂上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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