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年少时张扬肆意像是个小霸王的你,现在竟变得那么斯文儒雅,伪装的真是好。”周子期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丁点的笑容。
楚博汶勾唇笑笑:“你不也从呆蠢变得精明冷血了吗?大家彼此彼此。”
周子期的眼角抽了抽,他在楚博汶眼中原来是留下了这样的形象,真是丢脸。
两人多年未见,虽然没有芥蒂,但还是有那么一点距离感,闲聊了会,周子期就离开了。
随手关上楚博汶的房间门后,周子期站在门外眸色渐深,原来这些年他对周围的男男女女提不起兴趣来,不是因为不行,而是他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
刚才楚博汶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棉质睡袍,胸前的两颗红点若隐若现,修长有力的腿在睡袍下晃荡,几滴水从他的发际沿着脸颊划过喉结,让周子期下身瞬间就有了反应,心里像是被猫挠过一样,第一次有了所谓的欲.望。
站了一分钟,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浴室洗了个冷水澡,脸扬起闭着眼,迎着喷头随意让水落在脸上。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眸中一片清明,一种渴望和占有欲慢慢的布满他幽深的黑眸。周子期冷峻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很少见的浅笑,既然送上门了,那他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经过了那次降头师和巫师的联合暗杀,楚博汶手臂上因此受到重伤,周子期藏在心底的黑暗兽性全完爆发了,他一刻都不想再让那些人**,什么亲情,都去见鬼吧。
每天从公司回到家,周子期都会去楚博汶的房间帮他换药,渐渐地两人又恢复到了十多年前的默契。哪怕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是在周子期的心里,楚博文早就是他心间的那道白月光。
楚阳和封尘彦离开后,周家的隐患也全部被周子期扼杀,楚博汶因为用了封尘彦给的药,加上周子期的精心照顾,伤势恢复得很快。没多久就接到了军部让撤出周家的命令,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在楚博汶要离开的头天,周子期静静地在书房坐了一天,直到晚上快零点时他才走出书房,毅然的敲开了楚博汶的房门。
“有事?”楚博汶在周子期对面坐下,眉眼间的带着温和的笑意,配上他那张儒雅俊朗的脸,总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周子期舔了舔有些发干的舌头,想了想开门见山的说:“我喜欢你。”
“呃!”楚博汶身子一怔,诧异的抬眸看向周子期,发现他的脸上和眼中都带着认真。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也许是十三年前的那次相遇,也许是这些年来不时的想念,也许是你又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周子期点上一支烟并未抽,夹在两指之间,任由烟蒂燃烧。
楚博汶蹙了蹙眉,现在的周子期早就超过了他的想象,和记忆中那个智商很高,但表现出来单蠢的少年完全对不上号,可一感受到那份愈加深沉的孤寂感时,他的心又柔软了。
周子期见楚博汶不说话,蹙着眉深思,他也不再言语,静静地等着。
“抱歉。”沉默了很久楚博汶才吐出了两个字。
他这些年来身边也经常能接触到各色优秀的男男女女,可没人让他能动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不可否认,周子期也许会是一个很好的伴侣,这些年来他们虽然未见,但每一年他的生日都会受到一份周子期寄来的礼物。
楚博汶也是半年前去曾经收留周子期那套房子时才发现了那一堆的陈年包裹,心里说不震动是假的,可要是就那么喜欢上了也不现实。
他的工作太特殊了,他不能保证能给周子期同样的感情回报,所以他不敢轻易的尝试,就怕带给周子期不可弥合的伤害。
“为什么?”周子期眉头紧锁,他觉得楚博汶的心里不见得没有他,可为什么要拒绝呢?
楚博汶想到刚接到的那个任务,他抱歉的看着周子期说:“没有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周子期一脸的坚定之色。
楚博汶摇了摇头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不用再说了。”
周子期松开了紧紧握着的拳头,他不知道楚博汶在顾忌什么,他不想放弃,但却会给他自由和时间。
“我不会放弃的。”周子期丢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卧室,留下目光深沉的楚博汶。
再次见面时却是一年之后,楚博汶完成任务归来,可也因为任务使得双脚失去了知觉,他不得不被迫离开军部。
周子期的身影出现在了医院,他一边远程遥控掌握周氏的动态,一边陪在楚博汶的身边陪他度过那段最难熬的日子。
渐渐地,楚博汶的腿在一位老中医的针灸治疗下有了感觉,周子期每天都会陪他做复健,推他去花园散步,从未间断过。
经历了生死楚博汶也看淡了,他的腿虽然能康复,但却不能恢复到曾经那样灵活,于是他决然的辞去了军部的任职。
在能站起来的行走的那天,楚博汶看着扶着他的周子期,男人冷峻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熟悉的醇厚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心中一动,目光柔和的说:“周子期,我们在一起吧。”
周子期一愣,错愕的抬起头,随即脸上爆发出一种难言的欣喜,他紧紧握住楚博汶的手,目光带着沉淀的爱意,回道:“好。”(ww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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