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心摆明了不愿意多说,林敬义也知道一旦涉及了玄学领域,他多听了也无益,看了蓝草心一眼,抱过汤煲开警车离去.
蓝草心看着警车走远,眼里的微笑散去,仰望夜空.她第一次动用自己的地下势力,才知道一直奉她的命令蛰伏不动的她的暗堂有多牛.她随口一提,整个聃城的黑帮体系和所有成员的姓名,电话,经历,照片,住址甚至银行账户就都呈在了她的面前,她怀疑华夏安全局的资料都有没有这么准确详尽.
暗堂的暗卫负责人很是兴奋地请示是否需要他们出手行动.蓝草心很不忍心地委婉表示杀鸡焉用牛刀,小角色,警察叔叔就够了.他们需要做的,只是监听这些人所有人的电话和网络,看看这些人中有没有人跟一个叫丹香阁的组织和叫姚四出的人有联系,甚至已经加入其中作为弟子.
姚四出从云南逃走的时候明明是孤身一人的,弟子都死光了.现在冷这么快,又掩藏这么好,除了雇佣方的庇护,很可能也是因为招收了大量本地弟子的缘故.而这样的弟子从哪里招?当然本地的混混最合适.
暗堂的效率是惊人的.同时事实证明蓝草心的判断也是准确的.一小时前,暗堂已经锁定了十几个跟丹香阁有关的当地混混和其中已经拜入姚四出门下的七八个人.并通过电话监听,掌握了一些十分准确的信息.
现在,就等警察叔叔大显神威,收获第一颗胜利果实了!
夜色渐渐深沉,灯红酒绿的酒吧里走出一个脚步踉跄,有几分颓废的中年男子.走出酒吧他也不打车,顺着街道走了一段,见到一个垃圾箱就冲过去呕吐,吐着吐着忽然大声哭了起来.哭声中他借着酒劲儿指天骂地反复提到聃城最近很嚣张的一个商业霸头的名字,控诉他欺压自己的商铺还欺辱了他年仅十六岁的女儿.骂着骂着他又骂自己,捶着胸脯骂自己没用,胆小怕死,既不敢报仇又不敢报案,只能把发疯的女儿关起来自己出来买醉.
他哭着哭着,嗓子早已嘶哑,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有人塞给他半瓶水.他醉眼朦胧地抬头看看左右没人,街上的人全厌恶惊恐地捂着鼻子躲着自己走,以为是自己原本就拿着的,咕咚咕咚就喝了.喝完就越发迷糊,听着耳边有人轻声诱哄着说话,扶着自己往僻静的地方走,他也没反应,糊里糊涂地跟着那人走.
前面的路越走越僻静,他的脑袋也越来越沉,只知道听着耳边的指示.终于可以停下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到面前飘着一张纸和一支笔.那个声音说:"来,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他乖乖拿过笔和纸,看也不看放在膝盖上,签了.
又有一把刀飘在面前,刀柄塞进了他的手里.他握着刀柄,刀尖向着自己.那人的声音在耳边诱哄:"来,扎下去,对准心脏的位置,用力扎下去!把心剜出来,给我."
刀尖入肉的那一刻,周围枪响,那声音就擦着他的耳边呼啸过去,他潜意识地吓得失禁了.屎尿齐流让刚刚喝下的半瓶水排泄掉了些许,他这才感觉到疼.接着他的眼睛蓦地瞪大,瞪着眼前诡异的景象疯了一般惊叫一声"鬼啊!"扔掉匕首,眼仁一翻直直吓晕过去.
僻静无人的巷子里,短暂的肉搏简直是狂风扫落叶一般结束.最让刑警队员们惊笑是,那个显然被人雇佣了用迷药害人的家伙,竟然整个被捕过程中一直满脸难以置信地叫喊着一句话:"你们怎么可能看得到我?"
除了指挥这次行动的林敬义若有所思,所有人都当他是疯了.
受害人酒精过量,中了高浓度的迷药加惊吓过度,从医院醒来后无论如何都想不清楚脑中那些残缺片段是什么,没法提供任何有力的证词.但是那份文书合同的证物却是确凿无疑地指向了雇凶杀人的人.最有意思的是那个凶手,审讯之下吐出的口供令刑警队彻底认定了这货是个入了邪教的脑子不正常的傻b:这家伙说他明明使用了隐身符箓,不知道为什么警察却能看得到他!
顺藤摸瓜是人民警察最擅长的办案技能,审讯快速突破之后,整个聃城市警队憋了许久的闷火终于找到了撒气口,一夜之间,全市十几个点同时布控,同时抓捕,起出一桩桩久查不破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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