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刘秀娥恍然:“姐姐说的很有道理,除非是如此,否则的话,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了。只是二小姐是个闺阁中的女儿,这事情……”
王惠大度笑笑:“说起来,闺阁中的千金大小姐和旁的男人有私情,这自然是有损清誉的,但咱们都是过来人,也知道情之一字向来不讲道理,喜欢一个人难免情不自禁,其实真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咱们家虽然有钱,可不是官宦人家,只要二小姐喜欢的人是个人品端正家世清白的,就是家里条件差些能力低些,老爷一定都不会在意的。做爹妈的,说来说去,只要孩子过的好,旁的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只要肯干,咱们苏家还不能携带携带自己的女婿吗?”
王惠一番话感天动地的表白只说的刘秀娥心里酸水真冒,觉得简直是假的令人作呕,都有些听不下去了,王惠竟然还说的那么情真意切。
但是面上,她却又不得不附和几句:“可不就是这样,老爷在外面做生意虽然辛苦,可却不知夫人操持着这一大家子更是辛苦。少爷小姐们小时候要操心衣食住行,年纪上来了,还要想着婚嫁。”
“是啊。”王惠叹道:“若这孩子都是辛儿这一般,在适当的年纪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我就阿弥陀佛了。可是像大小姐这般,我又担心,却又不好管,怕她误入歧途毁了自己,又怕她知我知道后尴尬,再者,也不知会不会反倒是误会了我……这些年我虽然待她如亲,可毕竟隔了一层,后妈难当啊。”
王惠也想通了,既然如今苏辛嫁入嘉恩候府已成事实,她再摆着副不愿意不愿意的脸,确实是不合时宜,旁的不说。万一被有心人看见了,传了出去,让慕容寒听见,对苏辛绝对没有好处。
现在,木已成舟,倒不如就一心一意的经营好这亲事。王惠也不奢望苏辛可能拉拢住慕容寒的心为自己出一把力,只求她在嘉恩候府里顺顺当当,平平安安,也就罢了。
王惠这么一说,刘秀娥便顺着她的话道:“姐姐若是怕出面不合适,二小姐会误会,要么,妹妹替姐姐去探探二小姐的口风?”
“秀娥你真是太体谅我了。”王惠笑道:“只是你平日里和二小姐走动的也不多,我怕你出面,和我出面也没什么不同。而且,反而会弄巧成拙,让她觉得我将这事情到处乱说,不是好心,是恶意。”
话说到此,刘秀娥算是彻底的明白王惠安的什么心了,心里嗤笑了一声,嘴上却道:“姐姐顾虑的极是,倒是我莽撞了。若是不然,我去和四姨太说说这事情,让她去问问二小姐。我见四姨太常和二小姐在一起刺绣,想来,她们两的关系要亲厚些,说起来,应该不会让二小姐那么尴尬。”
“妹妹这话,这是我的意思。”王惠笑道;“只是这事情有关二小姐名节,可一定要嘴上严些,莫让别人听去了。本来没什么的,若是被人听去了,闲言闲语的传来,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子。到时候没的也变成了有的,再来几个别有用心的人,二小姐的名誉,可就算是毁了。”
刘秀娥一边从心里感叹一下王惠心毒,一边道:“姐姐放心,这个我明白,这事情交给我了,我一定做好,让姐姐满意。”
王惠十分的满意,又和刘秀娥聊了会儿家常,便起身告辞了。
后院无秘密,即便是你再想隐藏的东西,一个不慎,都会被传的人人皆知。更何况一个刻意散播的秘密?
人都是很奇怪的,越不能做的越想做,越不能知道的越想知道。如果王惠刻意去宣传这事情,效果不好说,但至少,很容易就能找到消息来源,容易被人怀疑她的用心。而如今,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既能同样将这苏沫和旁的男子有私情这事情传的满城风雨,又能很好的将自己置身事外。
只是,王惠没有想到,在她处心积虑的散布者苏沫谣言的时候,又发生了另一件事情。
苏晟是做生意的,而且做的还是大生意,因此免不了的总要外出。
年轻的时候,每年都要一两趟远门,带着商队走南闯北,带些嵊州的特产出去,再购一些外地的特产回来,一来二去的,若是眼光好运气好,往往可以赚一笔非常可观的差价。
这些年,稍微有了些年纪,生意也越做越大,虽然苏家的商队每年还是要不停的运进运出,但苏晟很少再亲自跟队,偶尔一次,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但是近的地方,一些商会,看货,购入新房产,新店开业,大笔的收账什么的,还是少不了的。
今天,苏晟便接了一个临省商会的邀请函,请他参加商会一年一度的活动,大家都是一个地界做生意的,苏晟又是元老级的人物,自然应允,让人回了,他准备准备就去。
活动的地方并不远,邻省的湛江市,不过是两天的路程,到了后休息一天,活动大约进行两三天,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是一群生意人在一起,看看戏吃吃饭,聊聊生意经罢了。加在一起,差不多十天就能回来。
这种活动苏晟参加的多了,王惠也早就习惯,说一声就行,衣物行李,下人自然会备好,也不用她这贤妻良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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