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吃了一惊,愣过神来,就听到卫璧在屋外作呕的声音。
“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这汤有什么不对?”
姚露追出饭厅,见卫璧对着墙角,一手扶墙,吐得昏天黑地的。
呃,这晚饭吃的,大约全都吐出来了!
姬满瞧得面色发白,后怕道,“不是吧?若是汤有不对,那我喝得最多啊?”
孙柳一拍她的后脑勺,“瞎说什么?我看是石头自己的问题,露子,快叫人去请个大夫来才是正经!”
孙柳可是看得清楚,卫石头才喝了一勺的汤,就吐成了这个模样,而旁的人最少都是喝掉了半碗,要是汤的问题,也该是其它三人最先发作吧?
登时众人也顾不得喝汤,把卫璧搀扶着送到卧房,另一头派人赶紧去请大夫。
这庄子上一直都没有主子来住,是以并没似在国公府那般,有专门养着的家医,而林县县城太小,也就只有一个小医馆,里头的大夫医术平平,只能医些头痛脑热的小毛病。
平时庄子上的人病了,都是自己弄点药草吃,抗不过去了才去请村子里的土郎中。
眼下贵女有疾,荣老汉便赶紧派人套了车去县城请那位大夫,又把西崖山上朝圩村的那位土郎中请来。
不过两柱香的工夫,土郎中就被请到了。
卫璧此时靠坐在榻上,脸色煞白,精神恹恹,才吃的那些东西都被她吐了个精光,整个人正是晕头转向地说不出话来。阿楠拿了温水服侍她漱口,她漱了两下就心烦地把阿楠推开了。
姚露她们仨都等在卫璧房间里,面带忧色。
卫璧的贴身大丫头梅蕊红着眼眶给卫璧擦试着嘴角。
先前吃饭时那欢乐自在的气氛已是一扫而光,变得沉重起来,
姚露已是让人查了喝剩的鱼汤,拿了猫狗试吃,果然汤是没问题的。
那就是卫石头自己生了什么病了啊?
“先前在齐家镇,石头就闹过一回肚子,难不成是那回没好利索,又犯了?”
姚露在那儿紧着琢磨,姬满也道,“上回大夫就说没有大碍,难不成那回请的是个庸医?石头有病却没看出来?”
孙柳道,“那般的小镇上,能有什么好大夫?”
这要是在府里,贵女们身子微恙时,那可都是请的太医院里各科拿手的,如今到了这偏僻的林县,却是去哪儿请太医去?
众人正讨论着,就听外头报说土郎中来了。
先前荣老汉已跟她们大致说过这位土郎中,这土郎中是位五十来岁的荀姓老妇,医术是祖传的,平时也跟寻常乡民一般种地收成,行医看诊那都是捎带手的,虽然上不得台面,可这方圆几十里的村民们病了,都是寻的她,这位荀郎中收的诊金极廉,乡里乡亲的,有时困难了,白贴药材也是有的,好在守着大山,药材也是自家采的不用本钱。
这荀郎中一进门,三道目光便刷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着酱菜色粗布短衫,身材低矮瘦小,一张风干桔皮圆盘大脸上两只黑豆小眼,怎么看都有点猥琐啊?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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