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从小在祖父的膝下养大的,打记事起,祖父经常的会偏头疼。
姜月小小一只时就开始给祖父按摩,长大些便知道她每次按摩之后,祖父说的舒服都是骗人的。
她只会乱摁,有时候按完,祖父的头痛还厉害了几分。
于是她找来这方面的书籍,又请教了太医院的太医,认真细致的学了起来。
渐渐长大的姜月每次在祖父头痛时按摩,祖父都会惊喜的告诉姜月,竟不知她有如此手艺,倒是可以去当女医官了。
姜月的心思并不在此上面,她只是想让祖父的偏头疼得到缓解。
她看着手下的穴位,鼻尖酸涩,好久没有见过祖父了,真的很想他。
“嗯,夫人的手法精进不少。”顾墨清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姜月的思念。
“多谢世子爷。”
两人无声许久,忽而顾墨想起什么,便清淡的开口,“本世子要如何信你没有将人推到湖中?”
姜月手中一顿,复而继续,只是声音多了几分冷漠,“世子爷当时可在场?”
“我是听见你们落水才赶到,之前并未在场。”
姜月轻轻一笑,“既然世子爷不在场,如何得知是妾身推林小姐下水的呢?”
顾墨沉浸在姜月手指尖的温度中,声音轻柔几分,里面却夹杂着戏谑,“今日尚书大人在朝堂上可是闹开了,说是令千金被你毁了名誉,在府上自刎被救。想要皇上问责你和你们侯府。”
这些事姜月都是知道的,心下嗤之以鼻,声音便冷了几分,“尚书大人爱女心切这点想来为人父母的,自然是能理解。可如此护短实在是有辱斯文。”
顾墨抬眸,如星汇聚的眸中,满是轻佻,“如此说,肖夫人并不承认推林小姐下水喽?”
姜月不免愠怒,“是她推我下水,怎么能倒打一耙?”
“她推你?”顾墨言语中充满了不信。
他并非不信,而是实实在在想要逗上她一逗,谁让她整天有事相求,却装出一副清高模样。
美名其曰是报恩,还不对他说真话!
姜月却心中恼怒,手下的力道便重了几分,“世子爷不相信的我?”
顾墨轻轻抽气,“轻些,之前不是挺会服侍的吗?”
他说得之前,是指他头痛时她的按摩。
而姜月想得却不是这样,脑海中闪动过那夜两人在榻上忘情的纠缠,心中一片静湖被小石子激动,泛起层层涟漪,沉鱼落雁的脸上蒙上一层红晕。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赌气似的拿帕子擦了擦手。
顾墨瞧着眼里,轻声询问,“何为停下?”
姜月脸上依旧谦和的微笑,只是眸子的寒意是掩盖不住的,“按了许久,世子爷也该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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