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韩成溪怔道:“什么?”
谢子歌一口喝完茶杯中的碧螺春,又自酌一杯,缓声重复:“五年已过,劳烦掌门处理招新生的事宜。”
谢子歌喊他掌门?
逗他呢!感觉不要这么怪异好吗!
等等等。韩成溪发觉这话用词不对:“师叔你不必叫我掌门……况且这招新生……”招新生是个什么鬼,难道自己要收个乖巧小绵羊当徒弟。
谢子歌表情毫无波澜,解释道:“记得你刚任掌门时,我有给你提过五年后华凌峰招新生的事情。”
他有吗?!
好像还真的提过。
自己这些年光顾着修炼这种事情都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谢子歌又道:“五年以来华凌峰休整,恢复如昔,若再不筹备招生,华凌峰就可以隐居了。”
这形象的比喻的很准确嘛。韩成溪知道华凌峰此时必须要有新鲜血液灌入,立即点头,应声道:“那何时招生。”
谢子歌:“明日。”
“……”韩成溪:“怎么这么快。”
谢子歌不打算逗留,放下茶杯,瞥他一眼直接过滤韩成溪毫无意义的问题,说道:“一派掌门就要有掌门的职责,午饭后来大殿,尽快筹备。”
韩成溪无奈答应:“好。”
午饭过后,韩成溪只能认命急急忙忙跑去大殿商议,从前主座上坐的是暂时接管华凌峰的荀尘,结果现在换成了自己。韩成溪坐上冰凉的椅子,心底微妙,从来不走文艺范的他如今也颇为唏嘘,只叹物是人非,曾经待人温和的男子已遗留在过去,成为将就。
前来商议的都是平常闭门不见的长老,除却一脸漠然的谢子歌与时常怒火注目的顾心慈,其它人都也没什么好脸色对着韩成溪,想想也是,外界传闻早就渗进耳里,无非什么他韩成溪不顾荀尘授养之恩,大义灭亲云云。
这场商议,一路说下来倒是让韩成溪十分尴尬,好在脸皮厚,没太过在意,对长老的提议也很认真的采纳进去。
众位长老也懂得私仇不是现在报复的时机,当以大局为重,谈话间语气生疏外也十分配合讨论完明日的各项测试安排,又吩咐弟子备好其它所需。
万事俱备后,韩成溪回到以往与荀尘生活的竹屋里面,直接趴着睡到次日,被赶来催促的弟子吵醒,想起今日有大事要办,慌里忙张间穿了身朴素又彰显仙人气势的白衣,冲出竹屋外。
剑鞘一偏,堪堪拦住韩成溪去路。谢子歌皱着眉看他,神色不悦。
又怎么了。
拜托不要老看我用这种好像我欠了你几百两银子的表情!
以为谢子歌是嫌他太慢找来的,韩成溪打哈哈笑道:“我这不出来了吗……”
谢子歌冷笑两声:“头冠不整,毫无精神,我华凌峰掌门何事这般邋遢了。”
韩成溪扶正头冠,又使了个水决擦把脸,洗退去刚醒的惺忪,振了精神,干笑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谢子歌撤回剑,冷道:“走。”
韩成溪矜持一笑,乖乖跟在谢子歌身后。
等两人一前一后赶到试炼地,主台上几位长老已经齐齐端坐在专属的位置上,看见谢子歌身后的韩成溪,哪怕再不愿意,在这种场合下也配合的供手一礼道:“掌门好。”
不能再好。
长老给他行礼简直惊悚。
韩成溪有些尴尬回道:“各位长老好。”
离座最近的顾心慈不顾一屑冷笑道:“假心假意。”
谢子歌投去不满的目光,低声道:“师妹,不可如此!”
顾心慈鼻息重重哼哧一声,也没再说下去。
韩成溪报以一笑,泰然自若,扫视周遭一眼,确定了位置便淡然入了最高的那个座位。
他这才有幸认真仔细俯视这个宽敞的试炼场地,不免也被在场人数之多惊讶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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