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妥娘被田承嗣的话惊呆了,哎呀,这田公子可是听曲的大家啊,一口说出一大堆名曲,也是遇到自己了,换另外一个人抚琴,今天非丢人现眼不可,郑妥娘从侍女收拾接过五弦琴坐到了上首的椅子上,调弄起琴弦来,然后拔弄几声琴弦,就弹了五弦琴来、
郑妥娘弹的是曲,此曲传说是先秦的琴师晋国上大夫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锺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子期死後,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田承嗣听着郑妥娘的曲,发音柔和、音色圆润、余音悠远,田承嗣这个外行都被迷住了,情不自禁之下哼起了歌来: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阮大铖在一旁轻轻的拍起掌来,郑妥娘弹着弹着“铮”的一声,整个五弦琴嗄然而止,郑妥娘饱含热泪说道:“田公子,你的歌曲词义悠扬深远,深合一曲,最难得“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贱妾不知是否有幸成为公子的知音。”
田承嗣谦虚道:“妥娘,本公子不过一武夫而已,偶得乡里俚曲,难等大雅之堂,怎敢给妥娘以知音互许。”
郑妥娘的是失望之极道:“田公子是看不起妥娘的出身?”
田承嗣说道:“妥娘,你误会了。。。”
郑妥娘悲声道:“田公子,田将军,你。。。”
阮大铖连忙圆场道:“妥娘,田将军是虚怀若谷的人,不然怎么会到你这里来,还不好好侍候田将军,真的要把田将军气走吗?”
郑妥娘立刻变脸柔情似水的说:“田公子,你可以把这首歌词送给贱妾吗?”
田承嗣只好说道:“只要你喜欢就行。”
郑妥娘立刻让侍女准备好笔墨纸砚,田承嗣心说自己的书法像狗爬,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见人,于是对阮大铖说道:“阮先生,你来代笔吧。”
郑妥娘听了愕然,阮大铖也模棱两可不吭声,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你帮帮忙吧,本公子拿笔跟拿锄头一般,写出来的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阮大铖只好给田承嗣代笔,整个歌词写道: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赞礼。赞的是,将军拔剑南天起,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阮大铖写完觉得不对啊,这歌词写反,郑妥娘写给田承嗣倒十分贴切,不过阮大铖目的是找田承嗣跑官要官,管你田承嗣的歌词是胡诌的还是剽窃的,只管给田承嗣脸上贴金就是,只要田承嗣把郑妥娘搞上床满意了,才可能在田承嗣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动情的女人智力基本上为零,郑妥娘看了下阙,只当做是田承嗣给她写的,一时间是喜不自禁,求田承嗣留名提款,这几月田承嗣做了锦衣卫千户,军中公文书信来往频繁,自己的名字还是写得似模似样,不过提款还是让阮大铖代劳了。
接下来就是歌舞饮酒,春心荡漾的郑妥娘放下架子亲自给田承嗣斟酒布菜,侍女们的歌舞到了*时,郑妥娘衣袂飘飘下场领舞,身段优美、舞姿柔美、美不胜收、眉目传神、韵味十足;让田承嗣大饱眼福,两人再坐在一起相饮时,已经是偶偶私语旁若无人,情深意浓肌肤相亲。
把阮大铖凉在哪里进退两难,郑妥娘轻声慢语找话问道:“公子,你号称京城四大名公子,知道另外三位公子姓甚名谁?”
田承嗣说道:“京城里众说纷纭没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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