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神医在何处,在何处?”
刚一进院子,乔毕兴这位县太爷就忍不住大声嚷嚷着,随着那屋里男子的侍卫脸色一沉,朝他一瞪眼后,方才赶忙把嘴一捂不敢大声喧哗了。
“大人,这位便是施神医。”江师爷立马上前引见,将舞悠然介绍给刚回来的乔毕兴。
“幸会幸会,听闻神医已经救醒了屋里的那位公子,真乃奇人也。”
舞悠然望着眼前这位县太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眼前这位乔大人约莫四十出头,身高并不高,也就一米六五的样子,身宽体胖,刚才那阵小跑后浑身流汗,不停的抹着,却又不忘拍舞悠然的马屁,一点县太爷该有的架势都没有,倒像个只懂得阿谀奉承的小人。
尽管如此,舞悠然还是要适当的谦虚一番。
“大人,在下只是适逢其会,又碰巧懂得如何医治那位公子的伤势,算不得神医。大人若是不嫌弃,直接唤一声施大夫即可,神医这个称呼,实在是惭愧。”
乔毕兴神色有几分犹豫,江师爷立马凑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却见这位县太爷,点了点头。
“情况我都听江师爷说了,只要等到屋里的公子醒来后,这几日请来的大夫们就可以各自归家,为表歉意,本官会从没人补贴十两银子作为压惊费,虽然不多,还请诸位大夫能够见谅,实在是这事情本官也是在没办法才能出此下策。”乔毕兴说着躬身给众大夫们赔礼道歉。
“大人言重了。”
参次不齐的附和声,却是那些大夫也随之弯腰应答,可不敢真的受了乔毕兴这一礼。
就在乔毕兴慎重的给那些大夫赔礼道歉时,屋里的人也在此刻醒了。
“施大夫,我家少爷已经醒来,说是要亲自谢过您的救命恩人,不知可否入屋一趟?”
舞悠然微微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在进去之前,却还是不忘自己的目的,朝乔毕兴说道:“乔大人,如今屋里的公子已经醒来,这些大夫们……”。
“施大夫放心,江师爷,好生将赔礼奉上,送诸位大夫回去,马车若是不够,再去车行租几辆过来,务必将所有人都安全送到家中。”
“是,大人。诸位大夫这边请。”江师爷应着走在前头,将所有的大夫领着出门,至于乔毕兴说的赔礼的十两银子最终是否会给,舞悠然也没那个闲心参合此事,而是留下纪雪,随着那过来唤她的侍卫重回了那间屋子。
刚进屋子时,却见昏迷着时就让人觉得眼前一亮恍若通话中睡美人的男子,此刻醒来后立刻少了之前那种恬静的感觉,随着那双眼眸睁开后,此人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给人的感觉却好似从温水陡降成零度的冰水,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举手投足间俨然是个习惯在高位发号施令的人,自有自己的一番唯一存在。
最初的时候就知道这人不简单,醒来后更是如此。
舞悠然在揣度着眼前之人时,眼前之人又何尝不是在揣度她。
只不过舞悠然是被他前后感觉上的差距稍稍意外了一下,而那人只是意外舞悠然的年轻,竟是一时未曾瞧出舞悠然女扮男装的事实。
“多谢大夫救命之恩,虽然我听了侍卫提起,你不过是因为乔毕兴这位江水县县令将大夫们扣押,弄得许多病人无处求医,方才登门毛遂自荐替我医治,却还是要感谢大夫的恩德,不知大夫可有什么需要,尽管道出,只要我能够找得到的,定然为大夫找来,当作此次救命之恩的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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