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姑来这一趟,在屋里待了统共也没有半个小时。送走他们,柳成业又回到电话旁,拿起电话的时候,那边也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了。
彭煜城一直待在柳河的房间里,中午吃饭何小曼叫他,他才出来。
麻烦能够解决,彭煜城的功劳算是最大,柳家本打算好好招待他的,可是他却说,“我明天就要回部队了,想尽快忙完,也能尽快休假。”
说到休假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柳河身上瞟了一眼,柳河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却也只当没看懂,把头垂的低低,默默吃饭。
吃过饭,柳河又送彭煜城回酒店。
“估计那几个臭小子回来了,去听听他们怎么说。”彭煜城提议。
柳河也好奇,点头应下。
回到酒店,申信他们果然回来了,在彭煜城的套房里嘻嘻闹闹。张泽锴几个穿着便装,只申信还穿着从同学那里借来的警服舍不得脱。
见到彭煜城和柳河进来,申信差不多是跳到他们身前的。
“小嫂子,我帅不帅?”申信直接忽略彭煜城,笑呵呵的面对柳河。
柳河想到第一次见到申信时的模样,当时她还觉得申信穿着警服挺精神,但是见过他穿着军装的样子后,柳河总觉得,军装更适合他。
她心里这样想,嘴上也没有留情,“还是军装更适合你,警服没有以前穿着帅了。”
申信笑嘻嘻的小白脸顿时垮了下来,“我还是更喜欢警服。”
这句话说完,他的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了彭煜城一脚,“想死!老子费劲巴拉把你弄过来,就是让你身在曹营心在汉的?”
张泽锴几个也冲过来,直接就把他那身警服扒了,扒到只剩下一条八一大裤|衩,彭煜城伸手挡住柳河的眼睛,制止道:“诶诶,差不多就行了啊,别让我媳妇长针眼。”
一番嬉闹过后,申信也换了身便装,几个人坐在长沙发上,彭煜城坐在单人沙发上,不顾柳河的挣扎,直接把她抱在怀里。
那几个人也乖觉,只当没看见,也没有打趣彭煜城。
“什么情况,说说看”,收敛起笑意,彭煜城冷硬地说道。
柳河被他身上的气势所慑,竟也不在挣扎了,只静静听他们说话。
“一切都是按照你说的办的,很顺利。我们说了来意,那男的差点儿吓尿裤子,还有家里那小姑娘,吓的嗷嗷哭。”申信平日话最多,自然也是他来回答问题。
他的声音很平板,只是这语气,怎么听怎么都透露着幸灾乐祸的感觉。
“没了?”彭煜城才不信,挑挑眉,危险地问道。
申信咽了咽口水,嘿嘿一笑,“老百姓爱戴咱们啊,非要留咱们吃饭,咱们盛情难却啊,是不是?”
他朝地瓜几个使了个眼色,想让他们帮着说话,奈何那几个吃的时候是兄弟,关键时候一个比一个怂,竟然都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
申信恨的牙痒痒,却也发作不得,只又看向彭煜城,等他发落。
“嗯,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好同志吃了老百姓的饭。行,那你说说,都吃了什么吧。”彭煜城把玩着柳河细细嫩嫩的小手,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申信又咽了咽口水,求救地看着柳河。柳河耸耸肩,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不是柳河不帮忙,实在是,实在是申信现在的样子太好笑,她还没看够啊。
“其实吧,也没吃什么。小嫂子的大姑太抠门,就,就把家里的老母鸡宰了,弄了个老母鸡炖蘑菇。老母鸡肉那么柴,熬汤才好喝啊,偏偏炖了蘑菇,最后蘑菇都要化了,老母鸡还没顿烂,塞牙,不好吃。”他前面还说的磕磕巴巴,说到后面,竟还品评起别人做的好不好来了。
彭煜城也不说话,只示意他继续说。
“这个老母鸡炖蘑菇算是最好的菜了,剩下的就是什么萝卜白菜,还给我们上了两盘咸菜,老大你说说,她是不是把我们当成兔子了。”申信眨着无辜的眼睛,看了看彭煜城,又看看柳河。
彭煜城轻哼一声,“白吃白喝还那么多毛病,回部队罚你干啃两天馒头。”
“哎哎,怎么只罚我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吃了!”申信嗷嗷直叫唤,他们的训练量很大,一会儿就饿,只吃馒头,那不等于杀人吗。
那几个人一看苗头不对,拉着申信就往外走。
“妻奴,你和小嫂子见一面不容易,好好亲热亲热哈,我们就不打扰了”,张泽锴嘴上说着话,竟还伸手直接给申信来了个锁喉,把人给拖了出去。
待房间里安静下来,柳河从彭煜城的大腿上挣脱下来,却发现他的面色不大好看。
“怎么了?不是真的要罚申信吧?”柳河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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