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间,柳河下意识地往斜对面的包间看去。那个包间的门没有关严实,从敞开的缝隙里能看到里面的大致情形。
包间不大,只能容得下一张大圆桌,七八个身体壮硕的男人围桌而坐,桌子上、桌子下堆了不少空的啤酒瓶和白酒瓶。
已经有几个男人支持不住歪倒在桌子上,唯一一个还坐的笔直的人侧头不知道与边上一个斜靠椅子上的男人说了些什么,直说的那个男人眼泪横流。
柳河往里面看也不过两三秒的功夫,端坐的男人突然转过头来,如狼般锐利的目光正与柳河的目光相对。
柳河赶忙收回视线,快步离开。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他在对她笑呢。
小包间里,哭的稀里哗啦的醉汉坐起身拍了拍彭煜城的胳膊,哽咽道:“煜城,哥几个没白跟你一回,你对咱们的好咱们都记着呢。你这身份好些事不方便做,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咱们都听你安排。”
说完,他还打了个酒嗝,眼皮一翻,也醉倒在桌子上。
彭煜城无奈地摇摇头,拎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出了包间。
他们的账和大包间的账他刚才已经结过,他去前台只交待服务生,“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一会儿来接朋友,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交待完还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红票递给服务生。
他们这几个人一看就不像好惹的,服务生也害怕,哪里敢说不,颤颤巍巍地接过钱然后去照顾他的朋友去了。
彭煜城出了饭店,站在门口左右看了一会儿,才抬步往街口走。
此时街口的行人已经不多,所以背对着他婷婷而立的白裙少女就显得格外的突兀。
她低头不知道在包里翻找什么,很专注,连他走进都没有发现。
“丢东西了?”他好心地开口问道。
柳河不妨会突然有人和她说话,着实吓了一跳,抬头见是“老熟人”,柳河心里又疑又怕。
疑的是他怎么出来了,怕的是他对她不轨。
这也不怪柳河往这方面想,实在是彭煜城给她的印象太不好。
早前在商场她已经认定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刚才他又和那些个好像黑|社会的打手的人在一起,柳河不想歪才怪。
“没有,我在等人”,柳河警惕地看着彭煜城,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补了一句,“等我男朋友。”
彭煜城笑笑没有说话,刚才他从后面走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她的包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他大概也猜到了柳河现在遇到的情况,却也不戳破,只朝着蜿蜒的车流招了招手,一辆暗红色的出租车停在他们身前。
彭煜城先看了一眼车牌,然后开车门不由分说的把柳河推上车,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女孩子一个人大晚上穿这么漂亮出门不安全,早点回家吧。”
然后他又递给司机一张红票,还不忘说道:“我已经记下你的车牌,把我女朋友安全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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