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那崔念奴倒是在此处,只是听闻此女每月止有三舞,却只招待那等士子,等闲人怕是难入她眼。”
时迁说这话时,不免存了几分小心,实在是因为这西门庆在众人眼中可算不得之士,只不过比那等草莽人物好些,识得些字罢了。想要同那崔念奴一会,只怕是难如登天。
“凭多废话,头前引路!”
西门庆为了今日可算是早有准备,哪会怯场,挥手拍了拍时迁肩膀,意态昂扬的往前而去,倒是把个“鼓上蚤”闹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闹不清自家大官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闲云居,位于胡同街一角的一处前后三进的小院落,门前悬着一盏红灯笼,上书“闲云”二字。瞧着一副低门小户模样,若是寻常外地人从那门外经过,怕是根本不会回顾一二。但就是这处所在,每逢初五、十五、二五三日,必是高客盈门,文士毕集,往来者尽是当下名士。
今日却不是那等热闹日子,门前一派清冷景象,同周围那等喧嚣热闹的瓦舍酒肆相较,倒是几分“结庐在人境,心远地自偏”的高远意味。
得了西门庆的指使,那时迁上前轻叩门扉,不一时,一名不过十余岁的清秀小女子开了门。这时候,那形貌颇有几分猥琐的时迁早就退往一边,外形俊俏的西门庆却是候在门外。
“这位公子有何事?”
这汴梁城,任谁都知道崔念奴的规矩,平日间自然无人上门造次,若不是西门庆这副好相貌,只怕这小丫鬟能当场闭门谢客,哪还会多问这一句。
“闻听崔行首近日求一新词而不可得,在下倒有几句歪诗,且劳烦这位小娘传递一二。”
从袖中取出一柬,西门庆笑着递了过去道,“在下也知崔行首的规矩,这就告辞,旬五之期再上门拜访,叨扰之处,还请这位小娘勿怪。”
这就完了?
时迁眼见着西门庆不过送了一张纸,说了两句话,之后就要告辞,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也就在西门庆同时迁两人不过走出百余丈之际,后面却是气喘吁吁追了一个小娘,正是刚才闲云居中的那位。
“公子且留步,我家小姐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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