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官府惫懒军士,有甚可惧!他若来,只管教他有去无回!”
马劲性子较直,一旁的兄长马勥却是眉头轻皱道:“京师禁军中也并非都是酒囊饭袋,那落草的‘豹子头’林冲,就是个人物。”
“禁军中的军将教头倒是其次,就怕朝廷从那秦凤、永兴两路调西军南下,届时怕是不好应对!”
西门庆提及西军,纵然马勥马劲两兄弟自负武勇过人,也不禁感觉自己刚才话语之间太过桀骜,不免喃喃无语。
“西门官人见事极明,烦请为我兄弟俩指点一条明路!”
马勥毕竟是个见识颇明的,将西门庆的前言后语联在一处,就知道对方必然有应对之法,赶紧虚心请教。
“贤兄弟先前在官府存了底,想要洗白怕是不易,若是想要落草逍遥,在下倒是有句话,不得不说!”
之后,西门庆将那等枪打出头鸟的道理细细掰碎了灌输给马氏两兄弟,听得两位草莽汉子连连点头应是。
“实则现今远不是汉末黄巾之际,纵有淮西王庆之流,也远未到翻天覆地之时,在草莽中厮混,还需在官府中有一两内应,方才是上策。想那各地官府,辖区内但又草寇盗匪,只要不是冲州闹府,大都视若不见。因此这落草之谋,不待天时地利人和,只可存身,不可谋事,万万不能学那王庆之流。”
马勥两兄弟听得西门庆这番剖析,只觉原先想不通的道理尽皆明了,特别是最后那“只可存身,不可谋事”八字,真真堪称绿林草莽中的金玉良言。
“大官人,依你这般说法,我等兄弟该如何行事!”
到了现在,马勥马劲两人早就将这西门庆看做诸葛武侯一流的人物,心中佩服之至。
“青州地界山岭众多,强人不少,其中二龙山易守难攻,彼处虽有一伙强人,然头领鲁智深、杨志尽皆鲁直之人,更且武艺出众,倒是个好去处。而且此处距东平府甚近,官府若有动作,我亦可获知,甚是方便!”
“我兄弟久闻那关西鲁达之名,既如此,我等北上投那二龙山!”
“有这大宗财货,正好解二龙山之困,只要用心经营,以后未必不能成事!”
西门庆见这马氏兄弟愿意北上投二龙山,心中也自欢喜,想来刚才自己一番分析,日后若真是青州三山聚义,有这两颗钉子在,只怕难有全伙上梁山的事。只要免却这一遭,想那黑三郎上梁山定然少了许多臂助,那晁盖也未必那般容易被架空。
毕竟这水泊梁山离阳谷县甚近,西门庆用这马氏兄弟,也算事一招闲子暗棋,狡兔三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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