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扶疏悄悄对三郎说了慕名花的身份,三郎一脸嫌恶的走过他们身边,之间慕名花拉着那个脚不好的男子大喊:“……周郎你莫走……你的脚伤是因我而起……我要以身相许呀……”
“噗!”听着慕名花奇葩的话,再看向那个周郎一脸的“谁来救救我”的奔溃样,慕扶疏忍不住笑出声。
那位周郎实在是气急了,奈何他的袍袖在慕名花手里,身边仆役打扮的男子也因为自己是男人,不好上去拉,只能在一边“哎哎”的叫着,周郎一叠声的叫着:“放手放手放手……”
这时候那周郎见身边有人走过,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了,慌不择言的对三郎道:“这位郎君救命啊……”
慕扶疏再也忍不住,伏在三郎肩上哈哈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实在是这场面太逗了:慕名花今年差不多要二十四五,长的又看老,满脸横肉,还有一些斑点皱纹,看上去三十都不止,那周郎分明只有十七八岁年纪,且一脸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有些家底人家的小郎君,慕名花也太不自量力了。
三郎拍拍慕扶疏,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上去用刀鞘将慕名花拨到了一边,那周郎君险些摔跟头,也顾不得身边的仆人,一个闪身躲到了三郎一群人后面。
慕名花只觉得自己不知怎么就被挑开了,站稳身子很大怒,正要破口大骂,却见身前站着一个身穿绿色长衫的俊美男子,一时间脸上的狰狞之色立即转为娇羞,奈何两者之间转换太为难,表情比做鬼脸还要难看。
三郎更加嫌恶了,觉得多看一眼都浪费,绕过她急需往前走,那慕名花却猛扑过来,那周郎已经吃过一次亏,大喊一声:“小心!”
她当初就是被这一扑给弄伤了脚啊!害得他连科考也错过,更是被这不要脸的女人缠上了,今日去医馆回来就被堵在半路,简直生不如死!
三郎在慕名花扑过来时先护住了慕扶疏,身边的侍卫反应奇快,一脚踢出去,那慕名花往后飞出去两三米,“砰”一声落在地上,腾起好大一阵灰尘……
慕扶疏回头看去,慕名花在地上翻滚挣扎嚎叫着,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看上去受了不轻的内伤。
好歹还叫得出声,应该死不了。
这个时代没有内家高手,外家高手还是有的,那个踢人的侍卫力气就很大,能徒手抬起五百斤的石狮子。脚劲也大的出奇,慕扶疏见过他踢断过碗口粗的大树。
慕名花的身体当然没有大树坚硬牢固,不过是见她是女人,人家脚下留情了。
三郎看也未看他,拉着慕扶疏继续往前走,那周郎吓的目瞪口呆,还是身边的仆人叫了两声才回过神,赶紧跟着他们往前走。
三郎是个心细的,对侍卫道:“回去后将这事与长安令说一声,免得连累旁人。”
侍卫应了。那周郎很激动,连连拱手致谢,身边的仆人仿佛狠狠出了口恶气道:“那慕娘子忒的烦人!本来我们郎君今日该去科考的,就是被她故意扑倒了,害得郎君伤了脚,她还有脸找上郎君说要以身相许,按我说的郎君就该去长安令那里告她去!”
慕扶疏饶有兴致道:“你们认识那慕娘子?”
周郎和他的仆人方才被吓的魂不附体,也没来得及看救他们的是谁,此刻抬头一看,之间四个五大三粗的侍卫中间围着一对璧人:郎君长身玉立面貌非凡,娘子气质超凡美若天仙,两人都看呆了去。
还是三郎咳嗽了两声,周郎才红着脸道:“是……慕娘子住在闻安坊九曲巷,与我家隔了两条街。我与她家小弟交好,常一起念书的。”
慕扶疏想起原身是有个小叔在念书,便接着问道:“她家还有什么人?”
“还有瘫痪在床的老父和大兄大嫂,本还有一个老母,上个月摔进河中淹死了。”
慕扶疏一怔,和三郎相视一眼,知道那老泼妇大约是被杨惟爱派人收拾了。对于那个恶毒的老泼妇,慕扶疏一点没觉得可怜,反而觉得就这样淹死还便宜她了,毕竟原身的死是她一手造成,若不是她来了,杨惟爱怕是要将她一家子全部弄死的。(未完待续)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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