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爷爷这么说,我叹了口气,知道爷爷也是为了我的事情在操劳,我从屋里拿出那把破旧的雨伞,打在了爷爷头顶,就这样陪着他继续看树叶。
可这说来也怪。
前几天,掉落下一枚树叶之时,风平浪静,根本没有一丝风,可那树叶却偏偏掉了下来。
而今天,狂风呼啸,雷电大作,任凭那豆大的雨滴打在枣树上,那枣树上也不见掉下任何一枚树叶。
直到风停雨息,爷爷才喘了口气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看着雨过天晴的苍穹,那万里白云,我不但没有心胸开阔的感觉,甚至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明天就是第十日,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明天过后,爷爷会同意我和小花的婚事吗?
如果真的同意了,我该不该立刻迎娶小花?
——
翌日,也就是第十天,爷爷如往常一般,坐在院子里,继续看树叶,而我心里忐忑,不敢坐在树下,生怕出现什么异动,就跟爷爷打了声招呼,独自一人走出家门,坐在了村东头大槐树下。
我喜欢坐在这里,静静的思考问题。
我不知道过了今天,爷爷会怎么决定,我也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我有点不敢回家了,甚至想起院子里的那颗枣树,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想着想着,我闭上了双眼,想要让自己静一静。
就在我刚捂住眼睛没多久,忽然旁侧传来一声:“孬蛋,想啥呢?”
孬蛋。
这个叫法,整个村子里,只有养牛的老陈才会这么喊,因为小时候我拿点燃的鞭炮,挂在他家牛屁股上,炸的母牛满街跑,从那天起,老陈就一直喊我孬蛋。
老陈,我好些年没见过他了。
此时我转过头去,老陈牵着一头老黄牛,从村外走了进来,坐在了我的身边,而让我感觉诧异的是,那黄牛的背上竟然驮着许多鞭炮还有年货。
这什么日子?这么早买年货啊?
“陈爷爷,这些年没见,你去哪了啊?怎么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显老。”
他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脑袋说:“这几年啊,我一直都在村里呢。”
老陈这个人特别好,小时候经常给我糖果吃,那时候老陈去一趟山外的县城,总会给我带点大白兔奶糖,他膝下无子,待我就像待亲儿子一样。
所以我对他没什么芥蒂,有啥话也都是挑明了讲。
我就让这几天发生的事,以及我对小花的猜测,都跟老陈说了一遍。
老陈听后,眯眼笑了笑:“孬蛋啊,你不用怀疑小花,小花可是个好闺女,你得好好对她。”
我双手一摊,说:“我想娶她,可爷爷以前不让,不过最近有松动的迹象,过了今天就能知道答案了。”
老陈摸了摸我的脑袋说:“这样啊?那抽空我跟老杨头说说去,保证老杨头答应你俩的婚事。”
听老陈这么说,我满怀信心,因为老陈在村里也是德高望重之人,而且跟我爷爷关系特别好,有他出面,那这事不就成了?
我千恩万谢,蹦蹦跳跳的窜回了家里,刚一到家,爷爷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树叶,直接问:“君宝,笑啥呢?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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