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主府离开后,容晚玉每日抽半日去陪郡主耍玩,也渐渐对郡主的身子骨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衣食住行,对于康健都十分重要,容晚玉事无巨细,跟每一个伺候郡主的下人都做了了解。
还将阿月送回了公主府,经过这段时日的调理,加之阿月本身耐毒的体质,虽未好全,但大体无恙,在公主府内也可休养。
最高兴的莫过于明月郡主了,不但多了一个陪自己玩耍的玩伴,还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阿月。
容晚玉将自己定的调理方子给阿月过目,又细细地讲述自己如此安排的用意。
阿月毕竟从明月郡主一出生就照顾着她,论起对明月郡主的了解,她甚至不输给平阳公主,对此有绝对的发言权。
看完了容晚玉的方子,阿月笑着点了点头,“你思虑周全,又比我更擅养生之道,我没什么可补充的了。”
见阿月点头,容晚玉也算松了一口气。
对于病人,无论是贫穷富贵,她都一视同仁,只是这段时间陪着明月郡主,难免被她的赤子心性感染,也不忍见她小小年纪,便受孱弱所累。
两人刚商定完,便有人来请容晚玉面见平阳长公主。
这几日容晚玉到公主府都未见到公主,今日召见,多半是引荐到圣前之事有了消息。
阿月见容晚玉难掩激动,虚推了她一下,“快去吧,别让公主久等。”
看着容晚玉迫不及待地疾步向公主居所而去,阿月渐渐收起笑容,似乎有些愁绪。
“阿月,你怎么不开心呀?”明月郡主抱着一个装了蟋蟀的草罐子跑了过来。
受阿月的影响,她对虫类也有天然的喜爱,不但不害怕,还喜欢养,平阳专门为她开辟了一片养各种虫类的园子。
阿月扶住明月郡主的胳膊,浅浅一笑,“无事,我只是担心,那只母虫何时能破茧。”
“哦,你说那只灰灰的虫子啊。”明月闻言,也皱起了眉头,让人去将自己放在卧房的琉璃罐抱来。
下人小心翼翼地捧着琉璃罐走来,罐子里有一根笔直的木棍,木棍上挂了一个乳白色的虫茧,一动不动。
明月接过罐子,看着那虫茧,有些怀疑,“阿月,它破茧后,真的会很漂亮吗?”
阿月伸手,摸了摸冰凉的琉璃罐,说了一段明月不太懂的话。
“情蛊,子母相依,荣损与共。母虫化茧,福祸难料,若破茧重生,便是子虫宿者安康,若死于茧中......”
阿月叹了口气,没将话说完。
另一头,容晚玉见到了平阳长公主,也得到了她的好消息。
“明日你随我,面见太后,为太后诊脉,皇兄也会在场,本宫会伺机让你单独拜见皇兄。”
虽此后未定,但至少有了一个机会,容晚玉松了一口气,冲公主深深一拜。
“多谢公主相助,臣女铭记此恩,定结草衔环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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