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容束还是因为水儿入府之事和钟宜沛闹得不愉快。
钟宜沛的提议他不敢苟同,怕钟宜沛出于嫉妒,对水儿下手。
但若要绕过钟宜沛直接将水儿迎入容府,心中又有顾虑,怕将钟宜沛逼急了,闹大此事反而不美。
看着钟宜沛气定神闲的模样,和水儿怜弱无依的模样截然相反,容束心中难免有些怨怼之气。
若不是眼下是他升官的紧要关头,抬一个妾室,何需嫡妻来置喙。
“此处安静,水儿也住惯了。不用你劳心再找个地方安置她。”容束板着脸,只能暂行缓兵之计。
钟宜沛知道逼得太急只会适得其反,况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默许了容束的意思。
“主君思虑周全,如今京中动荡,也不是纳妾的好时候。我瞧着这里缺人伺候,便留下两个机灵的吧。”
钟宜沛点了两个侯府出身的丫鬟留在此处,容束自不放心只有她的人,除了一开始给水儿添置的小丫鬟外,他又从自己院里拨了一个来。
一番闹剧落幕,藏娇巷里的女人看着不知哪家的主母气势汹汹的来,带回了自家老爷走。
水儿却还是住在原地,不仅没有被发卖,还添了几个丫鬟伺候。
住在水儿隔壁的女人实在好奇,主动敲门去问,“你怎么做到的?能让正头夫人容得下你?”
这女人,从前照顾过几回水儿的生意,也不算熟。
水儿看了她一眼,没有半点得意,只有自嘲,“什么容得下,那叫瞧不上。大户人家的夫人,会介意一只猫儿狗儿的存在吗?”
这话说得直白,却让好奇的女人面色一僵,没了再聊下去的欲望。
便如水儿所言,这巷子里的女人,自愿也好,被迫也罢,总之已是比妾都不如的猫儿狗儿。
平日锦衣玉食,也有小丫头伺候,可是生是死根本由不得自己。
......
距田首辅携尸回朝,已过了好几日。
期间,除了皇帝留田首辅在宫用膳后,南巡之罪如何定夺,再没了旁的消息。
容束这段时日,差事也算办得兢兢业业,户部的旧账收拢了不少,虽然对国库也只是杯水车薪,但到底不算失职。
年中便又一次官员的考核调度,若此回能论个好的功绩,升职一事便算是妥了。
眼下唯一的隐患,就是自家大女儿的婚事。
下人低着头走进容束的书房,还没开口容束便先焦急地问道,“晚丫头呢,怎么还没回来?”
“大小姐说......医馆事忙,抽不出身。”下人在石蕴堂吃了闭门羹,怕容束责怪他办事不力,将头低得死死的。
容束先在钟宜沛那里受了憋屈,眼下又被女儿甩脸色,狠狠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她还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此时倒顾不上寻下人的麻烦,容束让人去备车,准备亲自去将容晚玉捉回来。
马管家站在门口,俯身相送主君乘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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