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娘亲了,谁准入私自出府了,你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险!”明月见母亲动怒,却没有害怕,反而伸手抱住母亲的脖子撒娇,一看平日就深受宠溺。
“娘亲,我想阿月了。”
软乎乎的话,让平阳本就柔软下来的心又软了几分,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看向容晚玉解释道。
“她自幼身边便是阿月陪着,也是被我们惯得太无法无天。”
话虽如此,容晚玉却不能受平阳的歉意,摇了摇头,“无碍。郡主适才太过激动,有些气喘,我给公主把了脉,用了平气的丸药。”
说完,示意秋扇将那药丸交给平阳。
此举是为了让平阳事后自行查验丸药有无纰漏,皇家之人对这些入口之物一向慎之又慎。
适才若不是见明月郡主实在难受,容晚玉也不会先斩后奏。
“那药甜甜的,吃了很舒服。”明月也态度大大转变,主动帮容晚玉说了句好话。
虽然平阳对容晚玉还算认可,但还是让丫鬟收了那瓶丹药,末了只是提醒了容晚玉一句,“明月的脉象,还劳你保密。”
容晚玉点点头,没问缘由。
也是探查了脉象,她才知道,明月郡主是先天不足,从娘胎里带来的体弱,后天再补养也难济于事,只能细水长流地调理舒缓。
至于母体为何在孕育时候如此脆弱,那便是她不能过问的了。
见容晚玉上道,平阳才略略宽心,拉住明月郡主的小手,“跟娘亲回家。”
明月郡主却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容晚玉的袖子,明显是不肯离去。
“郡主,你忘了刚刚我同你说的了?”容晚玉没有强硬地扯出自己的衣袖,而是耐心地和明月郡主讲道理。
明月郡主闻言,看了一眼阿月所在的厢房,犹豫一番,将手又收了回来。
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被嬷嬷抱着上了马车。
“明月被惯坏了,谁的话都不听,怎么你的话她今日却听进去了?”平阳有些惊讶地问道。
容晚玉将手里那把匕首拿了出来,“是凑巧,我猜到这是阿月赠郡主之物,郡主便以为是阿月告诉我的,认定我知道这个秘密,就是阿月信任的人。”
尔后她看了一眼紧闭而沉默的厢房,微微叹了口气,“郡主开始以为我抓了阿月炼药,相信我后我再解释,说阿月生了病,需要在这里好好治疗一段时间。”
对于女儿和阿月之间的羁绊,平阳自然比容晚玉知道得更深,一阵沉默,到最后也没问阿月的身体如何,只是留下了一句话。
“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可让人到公主府寻本宫。”
将平阳公主和明月郡主送走后,容晚玉又关切了一番,方嫂子和冯巧巧有没有被明月郡主冲撞到。
两人都纷纷摇头,“郡主瘦得跟小猫一般,哪会撞疼我们。”
事了,容晚玉才走进阿月的房间。
阿月躺在床上,双目微阖,刚刚屋外的吵闹,她半点没有听见,依旧睡得很沉。
虽然她比寻常病人坚持得更久,但到底还是被刮骨香摧残了心智,白日已经开始出现迷糊的状态。
为了让她安眠,容晚玉不得不施针,强迫她入睡。
容晚玉将那把匕首放到阿月枕边,伸手替阿月将面上的发丝拨开。
“阿月,再坚持些时日,解药就快研制出来了。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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