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带有容府旗号的马车,停在了鸿胪寺外。
秋扇和丹桂先一左一右下了马车,再将车上的容晚玉接引下来。
容晚玉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递给秋扇。
秋扇拿着令牌,上前去和鸿胪寺守门的小吏交涉,“这是礼部的令牌,我家小姐有事寻北域使臣商谈。”
小吏先核对了令牌,确认无误后又看了一眼马车上的旗帜,知道是近来很受皇帝看中的容侍郎之女后,没有多问,很快放行。
只是叮嘱了一点,不能逗留时辰太长。
这规矩,也是因为前几日金戈亚少主遇刺,鸿胪寺不仅加派了人手护卫,还限制了访客的拜访时辰。
鸿胪寺的驿馆占地颇大,如今其余使臣未至,只有北域五部住在此处,显得十分冷清。
主仆三人问清了塔塔洛部族的住处后,一路畅行无阻,很快叩响了塔塔洛部族使臣的房门。
“谁?”门只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塔塔洛使臣从缝隙中看见是三名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女子,才略略放下戒备之心。
“你们是谁,干什么?”
如此谨慎的模样,和此前在接风宴上,气势汹汹地挑衅澧朝可谓是天壤之别。
容晚玉拦住秋扇,主动开口,对着使臣行了一个北域的见面礼,还是临时从阿月那里学来的,不算熟练,但足够有敬意。
果然,塔塔洛使臣见了她的动作,面色都和缓了一些,门也敞开了不少。
“我是澧朝的大夫,也是户部侍郎之女,容晚玉。此前,四殿下应是同使臣提起过,我今日来寻使臣议事。”
听她道明身份来由,塔塔洛使臣有些惊讶,此前四皇子确实提过这事。
说是澧朝的大夫,对北域的药材医道很好奇,想要向他请教一番。
对此,塔塔洛使臣倒是欣然接受,他早听闻中原医术的神奇,此次来本就是想着从澧朝多学一些本事用于自己的部族,这种交流自然是愿意的。
但见了容晚玉,他又不免怀疑,只因容晚玉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大夫,年纪轻轻一副贵族小姐打扮,难道中原医术在澧朝需要如此身份之人才能接触?
怀揣着一肚子好奇,塔塔洛使臣侧了侧身,“进来吧。”
容晚玉提起裙摆跨过门槛,才看见屋内还有一人,看着同高大的塔塔洛部族之人不太相像,有些瘦弱,面庞也稍显稚嫩。
塔塔洛使臣还算客气地招待了容晚玉,特地拿出了他们部族盛产的饮品给容晚玉主仆三人一人倒了一杯。
口味厚重的奶砖加粗盐融化,又加了一些不知道什么原料的调味品,混合成一盏乳白色漂浮着不明颗粒的饮品,看着实在没有什么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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