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白死,他们为你的主子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下一步,我需要你,让名不副实的四殿下,看到更多的真相。”黑衣人看着金决那纯良的笑容,总觉得自己的背后阴风阵阵。
主人离开前,嘱咐自己要听金戈亚少主之命,但金戈亚少主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城府颇深。
和他们一向的暗中筹谋不同,这少主一来便是大刀阔斧的行动,仿佛是要将京都的水彻底搅混一般。
和这样的人谋事,当真不是与虎谋皮吗?
黑衣人内心有隐忧,但主人眼下不在京都,不得不按原计划行事,最后也只能对金决低头。
“是。”
澧朝四皇子和金戈亚少主在酒楼遇刺一事,引起了澧朝群臣的震惊。
不少人表示,这是不法势力有意破坏万寿节前的挑衅,必须从严处理,抓住背后真凶。
也有人觉得,刺客都是澧朝人,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当着北域使臣的面,此事不能闹大,只能暗中查探。
皇帝坐在高位,听着朝堂上大臣们各抒己见,争得面红耳赤,眼皮却有一下没一下得眨巴着,似乎十分困倦。
二皇子看了一眼群臣,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拱于身前,进言道,“父皇,儿臣以为,四弟接风宴上先比武输给金戈亚少主,这回又致金戈亚少主遇刺,实在难任礼部之职。”
“二弟这意思,听着倒有些偏颇。”太子站在最前面,斜了一眼二皇子。
“二弟也说,两次皆有那金戈亚少主在场,不定,是那金戈亚部族对我澧朝不敬,甚至加害我澧朝皇子!”
二皇子和太子在朝堂上争执实在太过常见。
便是一件两人可以达成一致的政事,都会为了在皇帝面前显眼,而各执一词。
两个皇子开口,也不过让追随他们的臣子吵得更凶,最后还是皇帝不胜其烦,叫停了朝堂上唾沫横飞的局面。
“行了。此时移交给大理寺查办,在此期间,对鸿胪寺驿馆加派人手护卫,不得让北域使臣再出什么岔子。”
定完此事,皇帝略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太子和二皇子,语重心长。
“至于老四,他是你们的亲弟弟,纵有万般不是,你们做哥哥的也该多担待多引导才是,而不是在这里论他的是非。”
皇帝的话,让二皇子心中冷笑不止。
都说人越老越重情谊,从前父皇在二皇子眼中是敬爱有加的天子,现在却越发觉得父皇实在是老了。
老四烂泥扶不上墙,不过是抱着太子的大腿,才能抢了自己的权柄。
眼下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父皇竟然还要包庇于他。
不是因为老四有多能干,只是因为他足够孝顺,足够听话,不会动摇他这个做父亲做君王的权威。
太子对此则乐见其成,毕竟老四是自己的人,对着皇帝俯首应是,“父皇圣明,儿臣定然会好好教导弟弟们,替父皇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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