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一整日,北域使臣们被送回了鸿胪寺的驿馆歇息。
金戈亚少主推开门的那一刻,瞳孔微缩,而后面不改色地将门关好。
“你们中原人,不是一贯讲究礼数吗?”
屋内昏暗无光,一个黑衣人盘腿坐在矮桌前,不太熟练地用北域的礼仪向金戈亚少主见礼。
“我们中原还有一句话,叫事急从权。少主,您若不是样貌殊异,可真像咱们中原人。”
金戈亚少主在此人面前,不复今日在外那样一派天真,坐到另一侧,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细细品了一口,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叹。
“不愧是中原,地大物博,便是驿馆中招待使臣的茶,都是名品。”
“有钱什么买不着?这是这三个月主人给您的分红。”黑衣人拿出一把钥匙,钥匙对应的是京郊一处不起眼的库房。
“硕金丹和刮骨香在黑市极受欢迎,主人说了,待他回京,便可开始下一步计划了。期间若有需要,您尽管吩咐小人便是。”
金戈亚对他的话不知可否,拿起钥匙在手里打了个转,最好拍在桌上。
“眼下就有一件事,我要你三日后,派人行刺四皇子姜询。”
黑衣人给自己到了一碗清水,闻言险些喷出来,被呛得咳嗽连连,半晌才说出话来。
“四皇子?他一个草包,又未夺嫡,对他下手干什么?”
“草包?这是你主人的评价?”金戈亚少主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微微摇头,“不是让你真的刺杀,只是试探罢了。既然你主人让你这段时间听命于我,就请你听命行事便好。”
黑衣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反驳金戈亚少主的话,应了一句是。
三日后,姜询收到了金戈亚少主送来的请帖。
说是在京城最大的酒楼设宴,以表对此前比武时误伤他的歉意。
姜询看了一眼自己“还没好利索”的腿,将帖子随手一扔,叫来小勋子听命。
“你去找容晚玉,就说午后,让她随本皇子前去赴宴。”
小勋子先应了一句,然后见自家主子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殿下,您和容姑娘上回不欢而散,这次又让容姑娘陪您赴宴,要不送些什么姑娘家喜欢的礼?”
“不欢而散?”姜询睨了一眼小勋子,拈起一根毛笔扔到他身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俩不欢而散了?”
小勋子跳将着躲开,见主子实在不明白,摇摇头便要去传话。
脚还没踏出门槛又被姜询唤住。
等小勋子出宫到容府,容晚玉正准备出府,和小勋子撞了个正着。
“容姑娘,且慢,我家殿下有请。”
小勋子叫住容晚玉的马车,拿着锦盒快步上前,送上笑脸,“容姑娘,我家殿下受金戈亚少主所邀,午时酒楼赴宴。殿下特命小人邀姑娘您一道同行。”
听见金戈亚少主所邀,容晚玉想起十八提醒自己的话。
在那日使臣比武前,姜询便已经接待过几位使臣入住,对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金戈亚少主,便有一句不凡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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