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接风宴上觥筹交错,有人对澧朝心生敬畏,自然也有人心有不甘。
塔塔洛部族便是后者。
此回所来的部族中,当属塔塔洛部族在北域势力最为雄厚,其部族中的贵族,不少都是经历了当年北域和澧朝大战后的遗属。
对澧朝虽积威甚重,但骨子里未必没有仇恨之意,如今休养生息多年,又有了蠢蠢欲动之心。
澧朝皇帝也知晓此事,今朝万寿节,也有意向来朝诸国一展国威之意。
“都说澧朝当年以武立国,我们北域部族,向来最敬佩勇士,不知二殿下可否选派勇士,与我们北域的勇士较量一番,比这些歪来扭去的舞蹈,不是更有意思?”
塔塔洛部族的使臣,出言不善,甚至有些挑衅,在他看来,今日负责招待的两位皇子,皆是一股文人之气,实在比不过他们北域儿郎。
二皇子看了一眼塔塔洛部族的使臣,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对此提议,早有准备,“各国习俗有异,来者是客,便如使臣所言。不知北域可有勇士,自愿上前?”
塔塔洛使臣见如愿,立刻让自己部族的勇士上场,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彪形大汉从席位上站了起来。
只见他肌肉虬结,膀阔腰圆,头发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扎成了数个油亮的小辫,狭长深邃的眼睛宛如野兽一般,盯着皇子身后的将士。
“我,塔库应战,尔等孰敢与我一战?”
他的中原话不太熟稔,估摸着此行来也就学了这一句挑衅之语,配合着他轻蔑的目光,还是点燃了澧朝将士的血性。
“殿下,微臣苏贡安请求应战。”
四皇子身后,站起来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恭肃伯爵之子。
此前因她妹妹苏静安,众目睽睽之下侮辱护国将士,苏贡安也被牵连免去了职位。
等苏静安嫁入东宫,近来又怀了龙裔,他才得以官复原职,主动请缨,替太子监视招待使臣一事,也存了立功之心。
二殿下看了一眼苏贡安,他知道苏贡安是太子的人,但是他自身好交文臣清流,今日带来的下属,也鲜有敌得过苏贡安的武艺之人。
加之苏贡安已经先声夺人,他换人应战,反而显得小气,当着北域使臣的面上,他只能先放下私人恩怨,应许了苏贡安的请求。
“此番比武,只为切磋交流,两位勇士,还请点到为止,莫伤了澧朝和北域的和气。”
场面话说完,场上的舞姬纷纷退下,将场地留给了两位战意勃勃的男人。
姜询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花生米,作为一个无能出名的皇子,如此才符合他的本性。
只是他的眼神却暗中一直观察着塔塔洛部族的那位勇士。
他知道太子派苏贡安来,是怕自己不顶用,但在他看来,这一战,苏贡安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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