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玉一直以为,迟不归支持四皇子夺嫡,靠的是智谋。
没想到,竟然还有财力支撑。
除了京城内,青州还有不少铺面庄子,唯一不涉及的是田产。
“阿晚放心,这些生意平日不用你打理,和硕商行的掌柜负责经营之事,我已交代他,每季向你呈账过目便是。”
迟不归此行前,不仅托付全部身家给了容晚玉,还留了不少人。
除了商行掌柜,还有一支镖师。
“还有和丰镖局,在京城也有经营,镖师武艺皆属上乘,凭此令,可随意调遣他们。”
木箱内除了各种票据凭证,最底层是一枚只有一半的青铜令牌,上面刻了十分复杂的纹路,用以与另一半相对印证身份。
商行掌柜以及京城中和丰镖局的镖头皆有另一块青铜令牌。
迟不归将这些全盘托出,容晚玉却反而觉得手中的箱子更沉了几分,目光从这些东西移到迟不归的脸上。
“此行,是否十分危险?”
她向来是敏锐的,迟不归一直都知晓,也没想隐瞒此行的隐忧。
便是日后两人成婚,他也会尊重容晚玉的想法,不会将她当做一株菟丝花囿于内宅。
迟不归看着她担忧的目光,郑重地点点头,“是,但不得不,此行乃险中求胜。田首辅,并非善类,此前还向表兄打听过我的底细,此番授职多半是他的手笔。”
“虽然他同我一道离京,但京中仍有他的人手,你定要小心,田首辅之人和二皇子一党。”
“若有要事需助,可遣人去醉花阴,寻头牌十八,联络四皇子。”
说完想起此前十八和容晚玉的小小争执,迟不归又多解释了一句,“此前十八对你有偏见,经京郊一事已解误会,她是四皇子的人,不会再与你为难。”
要不是迟不归主动提起,容晚玉早已忘记那个容貌妩媚却脑子缺根弦的漂亮花魁。
她哦了一声,将手里的木箱重重合上,交给清风,扭头便往马车走。
迟不归先是一愣,尔后摇头失笑,跟着她一起上了马车,吩咐清风往城内行驶。
车上容晚玉将脑袋偏到一旁,等了半晌,脖子都酸了,也不见迟不归来哄自己。
想起赵雅茹给自己传授的夫妻恩爱秘诀,开始怀疑她的话是否靠谱,但是姿态已经摆出来了,不得不继续装下去。
重重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你和十八,很熟哈?”
迟不归一脸坦荡加无辜,“不比四皇子熟,皆为四皇子所用罢了。”
见迟不归还是不上钩,容晚玉只能继续佯装吃醋,“她对你,有点别的意思吧?”
迟不归略略思索才答道:“曾比武输于我,应该是有想再挑战我的意思。”
这都哪儿跟哪儿?容晚玉装不下去了,泄了气,伸手拧了一下迟不归的胳膊,“我在吃醋呢,你就看不出来?”
见容晚玉自己沉不住气,迟不归才笑出声来,拉住她作怪的手,又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哪里有阿晚这样吃醋的,实在让我没有配合的心力。”
“还不都是雅茹教的,她说女子得适当地醋一醋,让夫君觉得自己很受重视。”容晚玉知晓自己不是这块料,索性摆烂,又睨了一眼迟不归。
“迟先生看不上我的吃醋,那先生觉得吃醋该是何模样?”
她话音刚落,迟不归忽然凑到了自己面前,两人之间只有一指之隔。
青竹之气和香桂缠绕,那双深邃的眼眸望着自己,让容晚玉的心都仿佛漏了一拍,却没有移开自己的眼睛,“你......”“阿晚,莫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我怕我难抑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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