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平阳长公主的阿月,自然看不上这段论调,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镂空的银盒。
“对付他们,何需费口舌,这是我精心所炼的情蛊,大的这只你养着,小的那只你找机会,放到你未婚夫的后脖颈处。他要是不听话,你就用母虫引动子虫,让他尝尝苦头。”
合着过了这么久,阿月还心心念念自己上回提的蛊虫。
容晚玉按住阿月的手,真诚地表示自己真的不需要。
反而是赵雅茹听见了,觉得甚是有趣,又挤到阿月身边,问她能不能给自己一对儿情蛊。
桌上两个小的不懂这三个大姐姐在说些什么,自得其乐地玩耍着。
唯一听懂了的钟衍舟有些坐立不安,突然觉得女人好可怕。
等迟不归到这桌来敬酒时,便看见三个姑娘挤成一团,叽叽喳喳地说得十分愉快。
两个小的一起耍玩,唯有钟衍舟一人默默干饭。
“不归这杯酒,先敬表兄。”
迟不归一句话,成功让钟衍舟的饭都噎住了,有些怨念地看了一眼迟不归,但还是举起酒杯站了起来。
“你还没同表妹成亲呢,这声表兄叫得是不是太早了些?”
“礼多人不怪嘛。”迟不归调侃一句,又正经地冲钟衍舟拱手拜了拜。
“此前听闻表兄愿以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困阿晚于危难,不归在此,替阿晚,也替自己,拜谢表兄。”
同为男子,迟不归如何看不出钟衍舟对容晚玉的那点心思。
但是钟衍舟在得知容晚玉和迟不归的婚约后,没有选择坚持己见,便是最好的成全。
况且在那时候愿意站出来,也确实是救人之举。
钟衍舟听了迟不归的这番话,心头五味杂陈。
他的余光瞥见表妹含笑望着迟不归的眼神,明白自己的选择,一开始便注定失败。
迟不归愿意说出这番话,愿意对自己拜谢,便是给了他体面,将这段不为人知的情愫揭过不提。
“此番南下,你可要万事小心。”钟衍舟喝下那杯酒,才发现这桌上的酒壶里,装的都是果酿,正好自己是个一杯倒的。
“田伯父与我永宁侯府是故交,殿试前我在京郊偶然遇见他,他还主动问起你。我直言你我是至交好友,想来途中会对你照拂一些。”
迟不归听了这话一瞬微愣,尔后压下情绪,道了声谢。
钟衍舟心性单纯,也不知内情,和田首辅交谈自己定然是为了给自己说好话。
只是不知,正好中了田首辅探听自己虚实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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