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不掩瑜,今日容小姐还得用心藏锋才是。”
听迟不归说了句好话,容晚玉的表情才由晴转阴,心里嘀咕算他还有些眼光。
说了两句闲话,容晚玉想起萧家之事,见四周还算安静,小声将此事告知了迟不归。
“萧家此行突然,才与二妹妹订了婚,回程才三日便出事,总觉得有些奇怪。”
容家和萧家之事,原本于迟不归而言,无需上心,但见容晚玉有些在意的模样,略思忖,应承下了此事。
“离事发已过了数日,此时再查,恐难有发现。我会派人去试试寻些蛛丝马迹,若有消息,再告知你。”
清风将马车备好,走近提醒需即刻出发,以免误了复试的行程。
离开前,迟不归忽然觉察到什么,回首多问了一句,“你说他们走了三日,是在何地出了事?”
“越州。”容晚玉立刻回答道,见迟不归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迟不归眼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想起容晚玉今日此行的目的,心中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越州是柳家的祖籍,今日所行,容小姐请务必小心。”
柳家,是娴贵妃的娘家,也是二皇子姜诺的母族。
偏偏是越州地界出了事,偏偏又是和二皇子已有勾连的容沁玉的未婚夫。
迟不归离开不久,钟宜沛和容沁玉便先后到了。
容晚玉特意打量了一眼容沁玉的装扮。
以往每次出府,容沁玉总会精心打扮一番,但今日,似乎显得格外草率。
衣裳并不是新的,发髻也梳的简单,脸上的妆薄到连红肿的双眼都没遮掩住,憔悴到一眼可见。
今日所见,大多是同龄的贵族小姐,还有宴会主人娴贵妃,并非适宜如此苍白的打扮。
果然,钟宜沛也看出来不对,只是此时即刻要出发,也来不及让她重新梳妆打扮一番。
“去把我新做的那件披风取来。”
赤霄应声而去,几乎是用跑的,很快抱来了一件浅粉色的锦缎披风来。
这件衣裳是府内新做的,钟宜沛觉得自己穿太过鲜艳,不合身份,给容沁玉遮掩一番,倒是合适。
“出门在外,你代表的是容府小姐的体面。如此打扮,岂不是让外人觉得咱们容府小姐穿得还不如一个丫鬟?”
容沁玉听见钟宜沛的训斥,也没有反驳,乖顺地接过披风自己系上,俯身受训。
“是女儿近日太过恍惚,出了差错......”
“行了,出发吧,别误了时辰。”钟宜沛打断了容沁玉的自苦,和容晚玉踏入了一辆马车。
容沁玉紧紧捏住披风一角,也上了后面的马车,车内只剩她和揽月主仆二人,面上的悲切再看不见。
想起今日赏花宴的精心安排,容沁玉勾起嘴角,配上红肿的眼睛,格外诡异。
人人都夸赞的容家大小姐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和自己一样,成为一条逃不出池塘的鱼,任人摆布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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