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出了门,容晚玉也收到了佩儿报来的消息。容沁玉如此温顺地接受了这桩婚事,总让她觉得不对劲。
以她对容沁玉的了解,她绝不肯低嫁,何况萧家此举,实在令人寒心。
不过此事,容晚玉也不太在意,萧家和容家之事和她关系甚远,若容沁玉当真安安心心嫁去岷州,她也只是少了一个在二皇子身边的暗棋罢了。
当下于她最要紧的,是帮舅舅,将生意做得再大一些。
有了皇商之名,钟无岐可以大批量地在澧朝各地采购粮食,而且只需缴纳少量的购置税。
除了皇家的生意可做,京城不少权贵之家每年采购的粮食数量累加起来也十分惊人。
容晚玉花了几个月的时间,靠一手好医术跟各家主母太太打好的关系,此时正派上了用场。
容晚玉给永宁侯府送去帖子,邀舅舅上府一叙,顺道将钟宜沛也一道请来,让他们兄妹俩也好说说话。
“舅舅是做生意的,比晚玉更明白,这采购粮食的生意大有可为。”容晚玉列了一个名单,是她可以帮忙谈下来的大户人家的供粮。
“这些夫人,都是我的病人,我分文未取诊金,一家的购粮渠道,也愿意提供给我。”
容晚玉诊治过这么多夫人小姐,从不收诊金,而是存了结交之心。
她的医术和身份,让不少夫人愿意卖这个面子给她,一来二去,她结识下的京城后宅间的人脉不容小觑。
钟无岐接过那份名单,看见上面的姓氏身家不由得咋舌。
“这些人户若都谈定,每家每户一年所需粮食,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
钟宜沛在一旁听着,顺便给聊得起劲的两人添茶,顺便瞄了一眼那份名单。
心中略估算,以如今的粮食市价,随口报出了一个数目,有零有整,听起来十分唬人。
容晚玉和钟无岐都是一愣,看向了一脸无辜的钟宜沛。
“母亲,这一年的盈利,你只是扫了一眼名单,就知道了?”
“这有何难?虽我未经手过,但从小账本看得可不少。三哥早年开始经商,账目管得一塌糊涂,都是我来帮手的。”钟宜沛答得轻描淡写。
见容晚玉还是一副惊讶的模样,笑着让嬷嬷从房中随意取来了一个账本。
她让容晚玉随手翻到任意一页,都不用算盘,只需看过一眼数目,盈亏便了然于胸。
“早年我是让二妹妹帮了不少忙,不过后来常年在外,也不便让二妹妹相助,没想到,二妹妹这算账的本事,还能随年纪增长。”
钟无岐哈哈大笑,还开玩笑,说要请钟宜沛当他商行的账房先生。
钟宜沛嗔了兄长一眼,爱怜地摸了摸容晚玉的头,“晚丫头的意思,我也是瞧明白了。咱们侯府如今从商,受人轻视,但若是负责购粮的皇商,那便大不相同了。”
“母亲说得极是。”容晚玉见自己的所思被人肯定,也觉得没白费心力。
如今四皇子暂且蛰伏,也没必要让永宁侯府太早踏上这条船。
只要三舅舅能将皇商之名精心运营好,能够囤积大量粮草的永宁侯府,绝对会是四皇子夺嫡的一大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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