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二妹妹正为萧姨娘伤心,没曾想,这心思倒是活泛了许多。”
容沁玉听见容晚玉的暗指,面上只做无辜,“长姐的意思,妹妹不明白。”
没等祖母等赶来,萧家三口已是按耐不住,不顾马管家的阻拦,直闯入了宴席之间。
宾客见来了生人,且气势冲冲,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投以好奇的目光。
容沁玉趁丹桂不备,如乳燕投林一般,冲向了萧舅姥,泪眼朦胧地保住了她,“外祖母,沁儿好想你们......”
实则,这么多年,容沁玉也只见过外祖一家一面,平日别说思念,嘴上都没提及过。
她一直芥蒂,容晚玉的外祖家是高门侯府,自家却只是穷乡僻壤的大夫。
萧舅姥想起信中提及,女儿已逝,搂着外孙女,倒是有几分真情,也不顾场合,立时哭嚷了起来。
“我可怜的外孙女,你娘莫名其妙地没了,你也受苦了......”
萧舅爷闻言也眼眶微红,伸手拍了拍容沁玉的肩膀。
萧家表哥要冷静的多,毕竟他没见过早年便嫁出去的姑姑,眼神只在表妹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容上逗留。
容府刚死了一个妾室的消息,在场无人不知。
萧姨娘此前掌管容府内院多年,没少带着女儿外出参加宴会,在场的夫人基本都和她打过交道。
知晓院中的老者是萧姨娘的父母后,宾客们的眼神开始有些奇异,窃窃私语起来。
见祖孙二人,越哭越尽兴,容晚玉轻咳一声,站了起来。
“萧老太爷,萧老夫人,今日是非哥儿的满月宴,如此哭嚎,怕是不太吉利。”
“来人,带二位到偏房歇息休整片刻。”
见有下人凑上前,萧家表哥立刻拦在了祖父和祖母面前。
萧舅姥也一改刚刚哀痛模样,恶狠狠地看向容晚玉,“按礼数,你该叫我一声外祖母。长辈的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辈说话,叫你祖母来!”
萧舅爷冷哼一声,杵了杵拐杖,虽未开口,但也是默许了萧舅姥的意思。
容晚玉见萧舅姥倚老卖老,也没给她留脸面,直言道:“在场来客皆知,我容晚玉只有永宁侯府老夫人一位外祖母。”
“萧家嫁女为妾,便该守妾的规矩。未受邀便前来赴宴,身为妾室的娘家,觍颜自称嫡出的外祖母,当真是可笑至极。”
萧家人也只见过一回容晚玉,还是在她小时候,跟随家人回老家探亲。
那时候的容晚玉不过是个娃娃,哪里有如今大家闺秀的气势。
萧舅姥被她的话所震慑,一时间颤动着嘴皮子,没想到如何反驳,气的够呛。
还是容沁玉惯会示弱与人,眼泪汪汪地扶住萧舅姥。
“长姐,妹妹知道,姨娘是低人一等的妾。可我外祖一家,不但是姨娘的娘家人,更是祖母的娘家人,便是当不得长姐一句外祖外祖母,也该叫一声舅爷爷和舅姥姥吧?”
原本觉得萧家人失礼的宾客们,听见容沁玉的解释,倒是有些理解了,这亲上加亲的关系,在京城也不少见,萧家人如此论,也确实算是容晚玉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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