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容府,容晚玉先去了碧桐院,看望钟宜沛,顺便探听些,容束在官场上的消息。
京郊此番,明面是中毒事件,实则要害在那些田产和流户,只是寻常百姓不知内情罢了。
钟宜沛见她来,也不含糊,先让嬷嬷端来她备好的滋补汤羹,盯着容晚玉喝干净,才将容晚玉想知道的消息一一告知。
“太子与二皇子,如今被圣上暂免职务。关在了书房,请了赵国公,给二人授课,听说教授的是《孝经》。”
容晚玉闻言,差点笑出声来,嘴角抽搐着,才将心里话压下去,“......陛下圣明。”
其实是,陛下真损啊。
太子和二皇子成年后本就不和,如今更是势同水火,被关在一起念书,那书目更是讽刺。
钟宜沛嗔怪地瞥了容晚玉一眼,却也仍旧笑着,并未责怪,又提起四皇子姜询。
“朝堂大事,如今还是田首辅协理,而二皇子负责的礼部事宜,则交给了四皇子。”
“礼部?”容晚玉想起京郊那大片的无常,能提供如此数量的种子,定有北域部族的手笔,只是不知京城中谁是内应。
礼部的事宜不同其余五部那样实际,皇子领职似乎只是一个名号,但于姜询而言,却正是查清此事的好机会。
说完皇子之争,再说和容束紧密相关的,钟宜沛不免先叹息一声。
“听你父亲说,京郊不少大户人家被彻查了田产和隐户,以拥护太子的为首,被责罚罢免之人不在少数。容家此前有你肃清了此事,倒是逃过一劫。”
若真逃过一劫,钟宜沛也不会叹气,容晚玉略思忖,很快想通其中关窍。
“是太子......责问父亲了?”
钟宜沛想起太子种种行为,有些看不上眼,但到底是天子之选,她也不好言其过。
“便如此,太子眼下也无暇顾及找你父亲麻烦,倒是你父亲,似乎动了些独善其身的心思。”
容束瞧不出四皇子在蛰伏不要紧,有了脱离太子一党的心思,便算替容府的未来开了一个好头。
此事也并非三言两语可抽身的,还得徐徐图之,才不会让容府被太子视为眼中钉而戕害。
待容束今日回府,又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
户部尚书,因被查出吞没百姓良田数量过大,已被暂停了职务。
在两个户部侍郎中,皇帝挑中了容束暂领尚书之职,许是因为此次查田中容家清清白白的缘故。
无论如何,容束回府时那是风光满面,哪怕有太子给的压力,也暂且不顾了。
暂理尚书不要紧,只要这段时间做好了尚书之职,那便能让陛下看见,自己有掌管一部之能。
嬷嬷送走了容晚玉,回身见钟宜沛不复适才的轻松,露出了几分困倦,有些于心不忍。
“夫人何不告诉姑娘,老太太有意刁难你的事?”
萧姨娘不顶用,老太太便自己上,没少以婆婆的身份,将钟宜沛叫到松鹤院立规矩。
钟宜沛对此一直是以退为进,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怨言,让老太太也找不着借题发挥的把柄。
“晚丫头虽是女子身,却有不输男子的心,这些琐碎何必让她知晓。我嫁入容府,是为了护住她和行哥儿,怎还能给她添麻烦?嬷嬷莫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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