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皇子自证清白还来不及,更不可能派人再生事端,只能证明,此事背后另有其人。那刺客虽然迷晕了两人,但却是直冲阿月而去,要不是容晚玉多留了一个心眼,硬要让阿月和自己睡在一起,那阿月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至于迷药,容晚玉的嗅觉太过灵敏,迷烟刚飘进屋子一点,就醒了过来,立刻服用了相应的解药。
阿月对外的身份,只是公主府上一个异族医女,在旁人眼中可算是无权无势。
如果不是想要挑衅平阳,那便是选择了医者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将这水搅得更浑一些。
很快,田首辅便让人去搜查那名刺客,下属蹲下身在刺客身上翻找一遍,最后摸出了一块令牌。
田首辅接过那块令牌,面色微变,又以袖子遮掩,递给了四皇子,本想单独和他商议,未曾想四皇子只看了一眼,便直接说了出来。
“这不是二哥家将的令牌吗?难不成,这人是二哥派来的?”
四皇子不按常理出牌,让田首辅的面色僵硬一瞬,只能自己咬咬牙打起了圆场。
“也许是栽赃也未定。此事体大,还得上报细查才是,依臣看,今夜便加强守卫,先各自休息吧。”
四皇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随手指了指守在容晚玉身旁的侍从,“既然今日人是你救的,那便好人做到底,你守下半夜吧。要是医女再出事,本皇子唯你是问。”
侍从领命,等人群散开,将容晚玉送回了房间。
此事迷药已散,阿月吸食了一些,还在昏睡,容晚玉给她把脉确认身体无恙后才由她睡到天明。
次日,阿月醒来后,容晚玉轻描淡写地向她说了昨夜刺杀一事。
阿月看着自己那床被捅了个对穿的被褥,久久未语,最后起身朝着容晚玉走去。
看着阿月一言不发又气势汹汹的模样,容晚玉诶了一声,正想要解释自己昨夜是来不及叫醒她,而不是将她撇在一旁。
却见阿月伸出双手,交叉小臂冲着容晚玉微微俯下半身。
“这是……什么意思?”容晚玉一头雾水,实在不清楚北域部族的风俗人情。
阿月也没解释,做完这个动作又恢复如常,拉着容晚玉的胳膊就往太医堆里钻。
“早些把解药做好,我早些回府陪郡主玩花绳。”
明月郡主最近刚刚喜欢上翻花绳的小把戏,对于阿月而言,这些所谓的大事,都比不过陪小郡主玩乐。
京郊此行,局已成,还有意外的收获,自然这解药也顺势而成。
太医们拿着解药一个个治疗病患,见病情果然缓解,有些中毒不深的,药效更是立竿见影。
才上任的四皇子,不过来睡了一觉,就捡了兄长留下的功劳,离开前很是大方地打赏了一遍辛苦数日的太医,带着自己的仆从,欢欢喜喜离开了京郊。
容晚玉也将随身之物收捡好,离开前看见这几日负责照顾她和阿月的女使。
“这几日辛苦你了,听你夜里常常咳嗽,此药含服,可缓解你的咳疾。”
女使未料容晚玉会照顾自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接过药瓶的手微微一愣,没等她推拒,容晚玉已经上了回程的马车。
握着药瓶,女使犹豫半晌,还是放进了随身的袋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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