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御医们,见四皇子大事当前还如此胡闹,纷纷蹙起眉头。
卢御医和阿月则齐齐冲入了屋内,见到容晚玉安然无恙地坐在原处才放下心来。
“四皇子可对你有什么过分举动?”卢御医难得婉转了一回,但似乎效果不佳。
容晚玉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屋外那些好奇的目光,故作怒容。
“我又没犯澧朝律例,他当如何?”
卢御医早把容晚玉视作忘年交,见四皇子和她结怨,也替她不快,想了半晌,只想出了一个法子。
“若他什么时候有个磕绊,老夫定给他开最苦的药,用最疼的手法。”
阿月则更为简洁明了,“可需我向公主进言。公主打人很疼,他也不敢还手。”
容晚玉和两人,算是交深言浅,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维护,不免感动,又有些想笑。
“没事,只是一些口角罢了。咱们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明日便也可归家了。”
一直忙到深夜,在容晚玉和阿月的故意引导下,所谓的解药终于有了眉目。
太医们大都年事已高,一连熬了数日,已是精疲力竭。
有了进展,今夜便能好好休息,只待醒来再试药斟酌用料配方,便算大成。
别院住了不少病人,留给太医们休息的厢房也不太够,几乎都是好几人挤在一间。
容晚玉和阿月因是女子,还算通融,两人住一间厢房。
厢房不大,一左一右两张床榻,都靠在窗户之下,中间隔了一道屏风。
引路的女使恭敬地领着两人到住处,十分殷勤,“此处不如京中,条件简陋,今夜奴婢会守在门外,二位姑娘有什么需要,使唤奴婢便是。”
容晚玉二人都不是在意享受之人,对此并无不可,很快分好床铺,准备歇息。
已经各自安榻后,女使又敲响房门,“夜里凉,奴婢去多取来了两床被褥。”
“进来吧。”
女使抱着两床被褥入内,体贴地分别给两人盖好,再退出了厢房。
今夜月黑风高,夜半正是人们入睡最深之时。
厢房内的窗户,有一条不起眼的缝隙,一支秸秆慢慢探入,从中飘出了一股轻烟。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一道黑色身影,灵巧地从窗户翻入,宛如一只野猫,没有惊醒屋内昏睡的二人。
只见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高高举起,狠狠刺入了隆起的被褥。
“糟了!”
他将匕首插入,才发觉触感不对,只有棉被的柔软,而没有刺入血肉的阻塞。
身后的屏风忽然被人推倒,他躲闪不及,被砸到了脚踝。
容晚玉站在屏风后,一手藏银针,一手反握匕首,丝毫不见害怕和惊讶。
刺客见任务失败,不想逗留,朝着打开的窗户,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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