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下人通报的二皇子冷面赶来,不怒自威地看向陆院判。
周遭看热闹的御医和吏目立刻下跪行礼,陆院判更是一惊,一头冷汗地跪了下去。
“容小姐和阿月姑娘乃是受姑母之命前来助尔等解困。陆院判倒好,自己至今未解困境,还要将援手拒之门外,可是自信能三日内解此时疫?”
随着感染的人数越来越多,宫中已经下了死令,三日之内若无转圜,便要集中将染病者统一处理,以免殃及城内。
陆院判一改适才的威风,头几乎都贴在地上了,“是臣有眼无珠,错怪两位姑娘,念在时疫当前,还请殿下恕罪。”
便如此,陆院判还要扯上时疫替自己遮掩,就差没明说,如今时疫未解,你不能动我这个院判了。
容晚玉直起身,不卑不亢道:“时疫当前,身为医者本该齐心协力,共渡难关。陆院判只存勾心斗角,留在此处,无功有过。”
二皇子也不满意陆院判推卸责任之模样,更重要的是,陆院判是太子一党的。
在二皇子看来,御医们之所以一直难解,便是受太子之意,想要拖够时间,直接灭杀患病之人,以阻断他和田首辅肃清田产之事。
于是他顺水推舟,向容晚玉抛出了橄榄枝,“容小姐所言甚是,只是父皇令严,需三日之内解决时疫......”
“便三日内,我同阿月有信心做到。”容晚玉知晓他的意思,也立下了军令状。
阿月也无异议,要是容晚玉同意,她现在就能拿出解药,那需如此麻烦。
不过临行前,平阳告诫过她,万事要以容晚玉的意思行事,阿月便也不吭声,只跟着点了点头。
反倒是一旁的卢御医着急了,又不敢伸张,只能悄悄地拽了拽容晚玉的袖子,拼命得给她使眼色。
虽然看陆院判吃瘪他很高兴,但是他更知晓这次时疫之难之怪,这么多太医都没能办到,三日的功夫,容晚玉如何能行?
容晚玉知晓卢御医的好意,只是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并未改口。
二皇子将一切看在眼里,朗声道了一句好,“既如此,那便交给容小姐了。至于陆院判,办事不力,自回宫中领罚吧。”
陆院判不可置信自己如此轻易地被一个丫头片子取而代之。
二皇子令下,立刻有下属来送陆院判回宫。
陆院判负气甩袖,临走前冷冷地看了一眼容晚玉,“那臣,便在宫中等着好消息了。”
心里却已将容晚玉记恨上,便是侍郎之女又如何,只等她无功而返,定要参她父亲一本,教女无方,祸乱百姓。
送走了异党,二皇子的态度温和许多,笑着去扶容晚玉起身。
容晚玉眼疾手快,先一步站了起来,没挨着他分毫,他也不在意,从容地收回了手。
“那此事便交给容小姐和阿月姑娘了,若有任何需要,只管直言便是。”
等二皇子离开后,卢御医才拍着大腿一脸担忧。
“老夫不过被挤兑几句,容姑娘你何必替老夫出头,担下这责任,若不成可如何是好。”
“卢御医不必忧心。”容晚玉一脸轻松地笑道,“平阳公主派我俩来,自然是有底气的。”
卢御医也不知晓容晚玉口中的底气为何,但是事到如今,也是无法回头,他拍了拍胸口,只说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也要帮容晚玉解决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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