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首辅之妻是大舅母的妹妹,这关系论到钟衍舟身上还算恰当,扯到她身上实在是有些牵强。何况,容晚玉还记得在酒楼里故意刁难钟衍舟的田家少爷。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田康那嚣张跋扈的劲头,要说田首辅这个当爹的毫不知晓,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田康会试作弊一事,那日在酒楼,不少人都听见了迟不归的质疑。
此后却一点风声未起,多半是背田首辅全力压了下来。
“都是澧朝子民,若真论亲疏,往祖上数数,指不定大家都有些关系。”
容晚玉不动声色地和田首辅划清关系,这话听着像是玩笑,倒也不算失礼。
闲话几句,容晚玉和阿月便起身告辞,要往病患中去。
要不是二皇子和田首辅全权负责此事,容晚玉也不想来走这一遭。
等容晚玉离开,二皇子的目光却久久没有收回,被一旁的田首辅捕捉到。
田首辅倒是见怪不怪,对二皇子多情的名声也有所耳闻,还出言调侃,“二殿下如今还未娶正妃吧?”
二皇子听出了他言语的调侃,知晓他误会了也不解释,反而故作不好意思似的。
“是,母妃近来本想办场赏花宴,如今多事之秋,想来是要延后了。不急于这一时,国事要紧。”
两人走到僻静少人之处,阿月才不解发问,“我们明明知晓这并非时疫而是中毒,为何适才不说?”
容晚玉讳莫如深,阿月医术确实高明,尤其在毒和香料一道上更甚,但是除了医术,阿月旁得真的是一窍不通。
她耐着性子跟阿月解释道:“京郊时疫才出,我们还没看过病人,就断言是中毒,还立马拿出对症的解药。你让旁人如何作想?”
“说明你和我医术高明,比太医院那些糟老头子厉害多了。”阿月面无表情,仿佛在说冷笑话一般。
“你呀......”容晚玉拍了拍额头,哭笑不得,“这不是医术高明与否的问题,跟你解释不通,你只要记得公主的话,一切照我的意思行事便好。”
阿月对医术以外的事好奇心不重,闻言乖乖的哦了一声,跟在容晚玉身后,不再多问。
两人赶去看病人的时候,太医院轮值的太医也在。
容晚玉隔着老远便见到了熟人,高兴地举起胳膊晃了晃,“卢御医,咱们又见面了!”
忙了几日没合眼的卢御医正在打哈欠,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哈欠打了一半,憋出了点泪花。
见到容晚玉,他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容家姑娘,你怎么也来了?”
熟人碰头,这消息互通便十分顺利。
容晚玉先说明来意,再从卢御医口中得知了如今太医院研制时疫的进度。
他们和容晚玉最初预料的一样,也错误的预估了方向。
因为接二连三有人感染病症,太医们也当是有传染性的疫病来研究。
翻遍医书,也没查到澧朝从前有过相似的时疫发生,单独从病症出发,那更是一头雾水,一时半会儿难有进展。
“我一个治外伤的,都给叫来了,他们呀是当真急了。”
卢御医虽然平日没少受太医院同僚的排挤,但是大事当前,也顾不得平日的怨怼,哪怕病症不在自己擅长的范围内,也努力钻研了多日。
容晚玉正想让卢御医带自己和阿月去瞧瞧病人,忽然来了一个身穿太医服饰的中年男子。
看官服纹样,此人还是太医院的副手。
“卢御医,你怎敢让家眷到此处来,时疫之事未解,闲杂人等不可靠近,尔等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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