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陛下果断地将此事交给二皇子和田首辅,明显也剑指这些大户的隐田。
“如今国库空虚,陛下没少因这事责怪我们户部。”容束捧着茶盏,一口没喝,茶水都冷却了。
“硕鼠在侧,如何丰仓......殿下,糊涂啊。”
钟宜沛陪容束说完话后,找了个由头往玉雨苑去,将容束所言尽数告知了容晚玉。
“你前几日便送信让母亲回侯府,可是知晓了什么?”
如今有钟宜沛在,容晚玉要从容束那里探听到朝堂之事十分容易。
得知容束对太子的行径并不苟同后,容晚玉也算稍稍有些欣慰。
她要牵头让容府走向正途,容束这个做主君的若是一门心思去追随太子,到底难办。
“母亲也知道,我如今开了医馆,接触过京郊的病人,所有有些猜测。”容晚玉暂时没打算将这些暗中的谋划告诉钟宜沛。
从龙之事,成则功,败则亡,兹事体大,现在不过才开始,越少人知晓越好。
钟宜沛未必没有察觉容晚玉对自己有所保留,可是她依然选择全盘相信,伸手摸了摸容晚玉的头。
“你父亲那里有我,有什么事都会告知你。若有难处,也别忘了,还有母亲在呢。”
容晚玉抱住钟宜沛的胳膊,撒娇道:“嗯!”
时疫之事,到底没能瞒住,京城很快便传出了风声。
容晚玉总觉得,这件事扩散得如此之快,不仅有二皇子的手笔,多半四皇子和迟不归也掺和了一脚。
太医院派去了不少御医,但过了好几日也暂时没传出好消息。
京城中的药价和粮价,开始疯狂上涨,几乎到了一日一价的地步。
此番时疫病人,多少京郊的佃户,又正赶上春种的时节,便有人谣传,京城的余粮不足,要多囤一些在家中。
不过此事很快被官府遏制,严禁各大粮铺和药店哄抬价格,又抓了不少传谣之人,暂时压制住了惶惶人心。
容晚玉照常行事,石蕴堂的药价也分毫未涨,很快便等来了意料中的人。
熟悉的凤纹马车停在了容府的大门口。
这回平阳公主派人相邀,不为私,而为公。
“你知晓本宫的意思?”平阳看着清简打扮,背上药箱的容晚玉,开门见山。
容晚玉拱手高声答道:“京郊时疫,身为医者,身为澧朝子民,晚玉自当尽力。”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平阳满意地露出笑容,又叫来了阿月。
“有人上报,京郊时疫的病症,和你们此前研制的毒症相似。太医们束手无策,此事便交给你们了。”
从公主府回来,容晚玉便让秋扇帮自己收拾行李。
她早有此打算,因此准备得十分快捷。
得到消息,容束满面愁容地赶了过来,看着容晚玉已经整装待发的样子,想让她推拒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最后只是用力地按住容晚玉的肩膀,眼底的担心满满,“此事难办,切莫逞强,先保重自身要紧。若有难处,记得给家里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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