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孩子,你当真可以豁出一切?”
萧姨娘不知道姑母的心思,还以为她是向着自己的,用力地点了点头,“哪怕是性命,楚楚也无所畏。”
祖母垂眸,眼中浮现一抹挣扎,最后还是让嬷嬷端来了那碗汤药。
“你放心,有姑母在,定然会照拂你好好生下孩子。这是姑母特意求来的安胎方子,用得都是最好的药材,快趁热喝了,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萧姨娘本就懂些医理,接过那汤药,细细闻了闻,许是怀孕后体质变化,只能辨别其中几味药材。
不过确实是些安胎的好药,她便不疑其他,当着祖母的面,仰头喝了个干净。
喝完后,还带着感激之情看向祖母,“多谢姑母。”
心馨苑内,容晚玉正叮嘱着工匠,要修整院子的诸多细节。
红儿悄然入内,向容晚玉行礼,等她屏退左右后,再附耳告知,“奴婢亲眼瞧见,老夫人端了安胎药,让萧姨娘服下了。”
容晚玉对这结果并不意外,祖母和萧姨娘不亏是亲姑母,骨子里都是一类人,损人利己。
若不是萧姨娘还不安分,想要欺辱母亲,容晚玉也不会用出这样的手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前世今生,容晚玉和萧姨娘的仇已经不可解,她对自己的手段丝毫不后悔。
想起前世,母亲一日胜过一日的孱弱,临死前连摸一下自己的脸都没有力气。
容晚玉就恨不得将萧姨娘挫骨扬灰。
至于祖母,要不是她,萧姨娘也不会嫁入容府。
前世萧姨娘扶正后,祖母知晓她苛待嫡女也不在意,今生便让这对好姑母见一见彼此的真面目吧。
心馨苑的修整暂时定下,容晚玉空出手,立刻又出府去了石蕴堂。
她提前写信知会了阿月,有平阳公主的命令,阿月对配合她研制解药之事毫无异议。
这些天她忙着府里的事,医馆内的小萝卜头们,就交给了阿月照拂。
平日里,阿月看着不苟言笑,没想到教起徒弟来,十分有耐心。
看着学徒们围在阿月身旁,接二连三地提着千奇百怪的问题,容晚玉就知道这些天她们相处的不错。
“今日,你们先自行习课。”
容晚玉将阿月从学徒堆中拉了出来,直往后院走,怀里还抱着种着无常的陶盆。
“还真是无常。”
阿月见到那黑白分明的花,也有些意外,端着陶盆,打量了好久。
“此花毒性猛烈,所制的毒药不仅能害人性命,还有别的用处,在北域曾被炒到千金一朵的高价。”
“别的用处?”容晚玉想起在围猎场见到的那只凶猛异常的老虎,有所猜想,“可是能让人变得狂躁凶悍,痛觉减弱?”
阿月点了点头,“有这一效,但不仅如此。此花兼有极寒极热两种毒素,你说的,是去寒提热的硕金丹。另一种是提取极寒之毒,可让人日渐消瘦,每逢月圆,便遭寒毒钻心之苦,最长能坚持六年,便毒发身亡。”
阿月的描述,让容晚玉不得不联想到迟不归身上的奇异寒毒。
但迟不归的寒毒,似乎由来已久,而且前世去世时,至少也过了六年之久。
两人正在商讨着无常的毒性,打扫卫生的方嫂从旁边经过,见到那花,脱口而出。
“这不是金子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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