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的事,容晚玉早早地告知了钟宜沛。钟宜沛视萧姨娘和容沁玉二人为吸血的毒虫,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替容晚玉和行哥儿好好出一口恶气。
但若直接以主母之姿,磋磨二人,反而给了她们卖惨求怜的机会。
今日钟宜沛没想动萧姨娘,但容沁玉却是自己撞了上来,怎能放过?
“母亲,女儿不过讲理,并未有逾矩之心。”容沁玉不大服气,可不得不低头。
钟宜沛不同刚刚的和气,直接让嬷嬷去取来了打手心的竹板。
“二姑娘不懂规矩,自己便先失礼也无理,逾矩与否,论迹不论心。”
钟宜沛示意嬷嬷将竹条交给了萧姨娘,笑不及眼。
“既然萧姨娘在此,那我便将管教女儿的机会交给姨娘。姨娘适才口口声声称错,此时正是将功折罪的好机会,杖二十,姨娘请吧。”
萧姨娘拿着那宽厚的竹板,一看就知晓这物件儿打人定然疼得很。
虽然她此前和女儿吵过一架,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多年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怎舍得打罚她。
方姨娘乐见其成,见萧姨娘迟迟未动,开口催促。
“萧姐姐怎的还不动手,看来适才认错的话也不过说说,连主母之令都敢不从。”
萧姨娘被两人一唱一和地架住,不得不咬牙举起了竹板。
落下之前,方姨娘又附了一句,“知晓姐姐心疼女儿,可教子严才有效,可别敷衍了事,反害了二姑娘。”
这一句话,让萧姨娘想要放水都做不到,只能在女儿惊慌的目光中,重重落下竹板。
只听啪的一声,容沁玉疼得将手往回缩了缩,掌心肉眼可见红了一大片。
“不许缩,你要牢牢记住,今日是嫡母给你的教诲,你需好好受着。”
萧姨娘打在女儿身,痛在自己心。
一下一下地落下去,很快便见女儿那柔嫩的手掌红肿起来。
一共打了十下,萧姨娘实在下不去手了,哭着将竹板扔开,跪求钟宜沛。
“是妾没能好好管教二小姐,剩下的,便让妾来代过吧。”
容沁玉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并非感动,而是将手缩回了衣袖,当真想让姨娘代过。
钟宜沛叹息一声,起身走到萧姨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姨娘也是为母之人,自当明白母亲的心思。若有人欺负自己的孩子,那必当百倍奉还。自己的孩子教不好,那便有别人替你教。”
“剩下的十个,换只手,继续。”
萧姨娘才有的一点斗志,被钟宜沛今日这借力打力弄得消散无余。
可是她却不得不以卵击石,只因老夫人答应她,等腹中的孩儿出生,就将他记在嫡母名下,自己当嫡出一般亲自照养。
如今她扶正无望,女儿这辈子都只能当一个庶女,可腹中的孩子不能重蹈覆辙。
萧姨娘想起快要出世的孩子,发了狠心,重新捡起地上的竹板,朝着容沁玉走去。
“把手伸出来。”
容沁玉眼露哀求,可姨娘却再不顾及她的感受,最后只能屈辱地换了手,又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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