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它真吃了这种毒草,便定然还吃过能解寒毒的草药,只留下能让它发狂的热毒。”容晚玉心中亦是如此推断,却不置可否。
饿虎伤人之事,人人皆知是人为,但却不可言是人为。
只有平阳自己才能道出真相,“呵,说这老虎误食毒草便罢了,哪有巧合到偏偏还吃了一种解毒草药的道理。”
平阳将木盒还给容晚玉,揉了揉眉心,“旁得便罢了,只是你说这毒草来自北域......这边是越界了。”
北域的毒草,却出自二皇子之手。
他去年才领了礼部之事,和异国使臣多有往来,能拿到北域毒草也不奇怪。
但二皇子和太子之争不过是内斗,若牵扯异国势力,这便是通敌叛国之罪。
此事到底如何断定,后续又如何,平阳不再和容晚玉交谈,转而嘱咐了她另一件事。
“你既然解了询儿的毒,想来这无常之毒亦可解。此毒毒性猛烈,既已在澧朝现身,便该有对策才是。”
“本宫命你速速研制解药,务必要让这毒草不留隐患才是。”
容晚玉冒着越界的风险,告知平阳公主诸多细节,便是等的这一刻。
她先领命,再开口提了一个要求。
“臣女对毒一道不算精通,阿月姑娘出身北域,有擅此道,臣女想请公主准许,让阿月姑娘协助臣女研制解药。”
此番请求有理有据,且容晚玉表现得有胆有谋,丝毫没有推拒的意思,让心中略烦躁的平阳气顺了不少。
“阿月如今本就是你石蕴堂的医者,此事依你便是。”
一番密谈,公主府的马车停在了和容府隔了一条巷子的地方。
容晚玉从马车退出,背上自己的药篓,刚站稳,平阳从车内伸出了一只手,手里握着一把赤金所造的长弓。
“赏你的,回去好好练练箭术,下回再当投壶一般,本宫可不会给你兜底了。”
语气中略带嫌弃,但更显亲切。
容晚玉倒是坦然地笑了笑,双手接过赤金长弓,分量不小,险些跌了一跟头。
还是唤她来的妇人扶住了她,半是感叹半是艳羡地叮嘱了她一句。
“容小姐,此弓曾随公主上过战场,公主曾用它百步之外射中了敌国首领,万望小姐爱惜。”
容晚玉只以为平阳想赏赐自己研制解药之功,未曾想此物如此贵重,还有特殊意义。
她将长弓举过头顶,认真严肃地再谢恩赏,“臣女定不负公主所托。”
马车内,平阳略带笑意地嗯了一声,很是满意容晚玉的识趣,“嗯,走吧。”
待容晚玉背着背篓和赤金长弓回到容府时,只觉得胳膊都累得抬不起来了。
马管家候在门口,见状连忙上前帮着拿东西。
“哟,这弓可真沉,大小姐您累着了吧,让小的来拿。”
容晚玉甩甩手,将东西交给他,又叮嘱一番,“此物是长公主所赐,千万仔细些,和背篓一并送回玉雨苑。”
原本马管家想叫个小厮来拿,听了这话,立刻握紧了手里的东西,点头如捣蒜,又提起自己在此等候的原因。
“主君已下朝回府,让您回府后立刻去寻主君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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