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负手离去,那杯茶半点未沾。
太子妃跪送太子离去,尔后跌坐在地,被珍珠担忧地搀扶住。
“他还是怪我,可是他怎知我的难,我的痛!”
东宫中的事,已经到了蒹葭宫的容晚玉毫不知晓。
入了蒹葭宫的宫门,姜询便将手放开,环臂而立,将容晚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想入东宫吗?”
身为女子,入东宫便只有给太子为妾这一条路。
容晚玉摇头如拨浪鼓一般,又不可置信道:“太子妃今日寻我,是为了给太子纳妾?”
见容晚玉当真没有攀龙附凤之心,四皇子才收回眼神,又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东宫至今没有活过六岁的皇孙,皇嫂是想添些新人吧。”
解释完,姜询摸了摸下巴,压低嗓音,朝容晚玉招了招手,待她附耳过来,“如你这般,本皇子也叫不出一声皇嫂,还是老老实实地留在宫外吧。”
要不是容晚玉“亲眼”见过姜询未来登上皇位的威严模样,实在不能将眼前这个不正经的人和他联系起来。
秉着不要得罪未来老大的想法,容晚玉好脾气地冲着姜询道谢,“臣女有自知之明,必不会成为皇室后宫之一,今日多谢四皇子好言相劝。”
自从寒山寺一别,姜询就发现容晚玉对自己变得毕恭毕敬了许多。
不再像那日救治伤员时,将自己使唤得团团转。
被人指使的感觉,姜询觉得陌生,如今被人尊敬的感觉,姜询更觉得别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小事......要不是某人愿意欠我人情,本皇子才不掺和呢。”
后一句话含糊不可闻,容晚玉也没想反问他在嘟囔什么。
姜询将容晚玉带出来只为解围,根本没想带她去打扰母妃,两人就如此相顾无言地又站了一会儿,容晚玉才行礼告退。
待容晚玉回到容府时,已是日暮,丹桂先跳下车给她打帘,她抬眼便看见了门口那一抹难以忽视的身影。
“迟先生?”容晚玉轻松地撑住马轩跳了下来,几步并作一步到了迟不归面前。
“今日本想接先生回府,不料被绊住了脚。”
迟不归见容晚玉外出归来,似乎并不意外。
“无妨,本不是什么大事。”
他入贡院前,便给清风留下命令,让他寸步不离地暗中守着容晚玉。
一出贡院,清风便告诉他容晚玉被太子妃宣召入宫之事,迟不归马不停蹄,直接找到了和太子一并在酒楼里喝酒的姜询。
“把她带出东宫。”
姜询勾住迟不归的脖子,笑嘻嘻地哟了一声,“某人之前,让本皇子出的那笔养暗棋的银子......”
“这点小事,自该由迟某替殿下分忧。”迟不归答的理所应当,丝毫不见此前对清风所言,让姜询当这个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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